“沈庭舟……”
沈願被沈庭舟一步一步的逼退在角落裏,不管她怎麼呼喊,怎麼捶打,沈庭舟和瘋了一樣,手上的力度還在不斷縮緊。
沈願覺得自己沒在監獄裏被人打死,卻在這被自己的丈夫快掐死了,這算什麼事。
越想越不對,死在哪裏也不能死在這啊。沈願的手悄悄的摸到了自己的口袋裏。
這裏麵是沈庭舟在新婚夜的時候給她的,當時還說:“要是遇到危險了,就用這個。”
那是一根很好看的發簪,通身銀色,唯有頂端的蝴蝶是用水晶和鑽石組合成的,長長的流蘇垂下來,晃一晃還會有細微的鈴鐺聲。
尾部卻是尖銳無比的針,這樣的發簪,既不在管製範圍內,也是一個很好的飾品。
沈願也沒有想到,這個簪子第一個見血的是它自己的原主人。
沈庭舟,對不起了,你不死,那我就死了。
沈願本身沒有太大的力氣,更別說現在還沒掐著脖子,周圍的空氣都變得稀薄。
沈願覺得自己用盡生平最大的力氣,才把簪子捅進了沈庭舟的心髒位置。
有輕微的血絲從襯衫中印出。
沈庭舟不知道是感覺到了疼,還是涼,低頭看了一眼,沈願沒有猶豫,按住發簪的頂端,用力的往裏邊按去。
沈庭舟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抬頭看了一眼沈願,無措的往後退了幾步:“願願,對不起。”
說這句話的時候似乎是把他全身的力氣都用完了,話音剛落,他直接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咳咳!我去!沈庭舟!”
沈願站都站不穩,跌坐在地上,看見沈庭舟昏迷了,連忙過去看。
他傷口的位置,一直在出血,沈願也不敢把發簪拔出來。
這一刻她承認她慌了,之前她沒殺人還進去了,這次是真的殺了,那是不是再也出不來了?
呸!呸!呸!
什麼鬼!
還有呼吸,還沒死。
“溫衍!溫衍!快!你家老板死了!快來救命啊!”
沈願趕緊給溫衍撥了一個電話,三兩句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
溫衍此時正在和另一個助理交接任務,他明天要出差去了。
剛說完準備找沈總,就突然接到了沈願的電話。
他這才想起,今天應該是沈總發病的日子,不過他奇怪的是平常都是晚上啊,怎麼這次是白天呢?
來不及細想,溫衍急忙來到沈庭舟的辦公室,路上給家庭醫生打過去電話,讓他們做好隨時搶救的準備。
推開門,地上一片狼藉,沈願坐在沈庭舟的旁邊,頭發淩亂,臉色慘白,脖子上還有被掐出來的痕跡。
而沈庭舟躺在沈願的腿上,臉上浮現出一種不正常的詭異感,胸口還插著之前剛送給沈願的發簪。
這……
他就不在一會,怎麼就這樣了?
“溫衍,你總算來了,叫救護車沒?”沈願看到溫衍像是看到了神。
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溫衍身上。
“叫了,夫人,今天的事情不要說出去,過了今天您無論是想和沈總離婚還是分居,都可以,隻求你別把沈總的事情說出去。不然SY就完蛋了。”
這可真不是誇大其詞,整個沈家都準備挑沈總的錯處,一旦發現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把SY拿到手。
那個沈家的沈四爺就是沈總最大的隱患。
“好。”沈願同意的幹脆利落。
不幹白不幹,有錢有權有勢力,靠著沈庭舟多數事情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辦到,為什麼不幹呢。
而且這次事情結束後,沈庭舟全是欠她一個人情了。
想必以後她做一些得罪人的事,沈庭舟也會幫她解決。
“好,多謝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