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浮雲樓熱鬧不凡,熱鬧主題就是每天一束花,每早前台都有一束花,玫瑰,水仙…最有意思的是,每天不重,到底是誰,花又是給誰的?

江皖最近也沒去酒樓,隔天路過,便打算進去瞧瞧,遠遠瞧見台上落著束花,她走近,臉色頓時黑了,彼岸花?!

彼岸花,死亡之花,大概就是詛咒的意思,

江皖雖不怕這點,但往酒樓送這種花…

是想讓她倒閉吧?!

好小子,要被她逮著,把他胳膊卸掉!!

她丟下花,朝皖年走去

「皖年,這花,誰給的。」

語氣不冷不熱,看上去就是問一句在平常不過的事,

皖年一邊幹活一邊答,

「鶴公子吧。」

江皖想了想,像是翻了翻自己的記憶,最近確實經常見到類似鶴雲的身影,之前看登記名,他不住靖南,所以…

呃,她幹嘛管鶴雲的事,一個小毛孩而已,

「你每天清早都瞧見鶴雲了?」

皖年搖搖頭,

「我每次來的都早,來時花就在這了,我一般都是把它扔掉的。」

「花估計是傍晚到黎明送的。」

江皖歎了口氣,「哎,在我的地盤這麼囂張,得來一場甕中捉鱉。」

她隨手把花扔到地上,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門口,

她想象著少年意氣風發,朝酒樓緩緩走來,含笑遞給她一束——

彼岸花?!

……嗬嗬

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女人在酒樓待了沒多久就離開了,先前任務失敗,該怎麼挽救才能隱藏身份。

一天過得很快,道路空曠無人,夏夜,天上綴滿了閃閃發光的星星,像細碎的流沙鋪成的銀河斜躺在青澀的天空中。鶴雲偷摸著來到浮雲樓牆角,這個地方很隱蔽,連酒樓常客也不曾知道過,

鶴雲念了句什麼,下一刻,牆角的少年便不見蹤影,他穿牆進了酒樓,裏麵如往常漆黑一片,他一邊往前台走一邊想著他幾天前調查的資料

皖念的資料和一位江府師姐極為相似,不過這位師姐如今不知所蹤,幾乎沒人知道,她在 16 歲獨自做任務時搶來一件傳物——金靈子

打破它,方可成為黑氣之主。鶴雲懷疑這家浮雲樓掌管之人就是她。

他必須利用她,幫助他掙脫束縛。

他現在得和她產生關係,他得認識她。

他熟門熟路來到前台,準備把花放上去,

後麵突兀的閃過一個人影,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一腳踹在肚上,身上頓時火辣辣的,有股眩暈感,他被踹倒在地,掙紮幾下便暈過去了。

黑暗中出現幾道身影,江皖,皖年,皖言。

江皖踩著點比鶴雲早到酒樓,正瞧看見一人身影,當即立斷,一腳踹過去。

她心情不錯,衝皖言招手,

「把他帶老地方。」

「是。」

良久,鶴雲睜開眼,不不是,他被綁了?還被綁在地牢裏?…第一次除他哥以外的人綁他,算了,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

他平複下心情,環顧四周,牢房陰暗,看上去很少有人來這,他正前麵有張木質桌子,上麵有張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