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勒抽出隨身的佩劍,挽了漂亮的劍花,傲然說道:“本少爺我大方,讓你先出手!”
阿南心知自己剛剛接觸劍道,根本沒有對戰經驗。隻要維護了盧先生的聲譽,自己的名聲又算得了什麼,他也不再客氣,緊握長劍刺向凱勒。
凱勒臉現譏笑,隨手出劍格擋。
兩劍相交,阿南騰騰騰向後退了幾大步,臉色通紅,而凱勒則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裏,沒有退卻一步。
阿南搶身再上,結果仍是如此。
阿南一次次攻擊,又一次次退開,再一次次衝上去。
兩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雖然阿南被劍士盧讚譽進步神速,但也隻是相對剛學劍的人而言,凱勒從小開始練劍,基礎紮實,兩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等級。兩人之間的比鬥,猶如一個大人與一個剛出生的嬰兒打架一樣。
其他幾個年輕人不斷地發出嘲笑聲。
“這是劍法嗎?是小孩子玩耍的把式吧!”
“凱勒少爺直到現在都沒有移動半步,太厲害了!”
“凱勒少爺出劍迅速,姿態優美,再看我們的小鐵匠,隻會直砍直刺,根本沒有一點美可言!”
“凱勒少爺是要繼承門德斯大人衣缽的,將來的成就不可限量!”
凱勒露出得意的笑容,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不斷上下翻滾,猶如穿花蝴蝶,將阿南緊緊地圈在劍光裏。
阿南左突右擋,根本無招架之力,身上的衣服被一片一片地削落下來,上半身已近乎**,頭發淩亂,身上血跡斑斑。
凱勒顯然是在戲耍阿南,本來可以一招打敗他的,現在卻要多次出劍羞辱他,就像貓捉耗子一樣,盡情地玩弄,打擊他的自信心,摧殘他的自尊心,讓他出盡洋相。
兩人的爭鬥已經驚動全院上下,凱瑟琳、盧先生以及管家帶著仆人急忙趕過來。
“住手!”凱瑟琳大聲喊道。
凱勒看到人越來越多,自己的目的也已達到,就唰唰兩劍在阿南身上又留下幾道劍傷,右腳重重地把他踢到場外,然後走向凱瑟琳。
“凱勒少爺,你真威風啊!”凱瑟琳扶起倒在地上無力起身的阿南,轉頭譏笑道。
“我們之間隻是切磋劍法。你也知道,切磋總會有損傷,我隻不過不小心失手傷了他!”凱勒聳聳肩,無所謂地笑道。
“阿南才學劍幾天,而你呢,學劍至少十年了吧!這公平嗎?”她怒道。
“這是他自願的,不是我逼迫的。”凱勒笑道。
“沒關係,我是自願的。”阿南掙紮著站起來說道。
他的全身已血跡斑斑,尤其是雙手上劍痕密集,血肉模糊,站立不穩。他又轉頭對凱勒說道:“比劍還沒有結束,我還沒有輸!”
凱勒驚訝地說道:“你都被我打成這樣了,還沒輸嗎?你還有力氣拿起劍嗎?”
“隻要劍在我手,我都不算輸。”阿南急促地說道。
凱瑟琳剛想說話,阿南搖搖手道:“我沒事,相信我可以的。”
凱瑟琳放開阿南,走到劍士盧旁邊,緊張地看著兩人。
“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凱勒猙獰地說道。
阿南用長劍支撐著身體,腳步踉踉蹌蹌,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倒下去。
他想起了盧先生告訴他的那句話,劍要有劍意,要與天地融為一體。既然在技巧上比不過凱勒,那麼就要揚己所長、攻其所短。自己身體裏暴虐的能量是自己最強大、最依賴的武器,這就是自己的所長。
他平舉長劍,集全身的能量凝聚到長劍,大吼一聲,用盡所有的力氣刺向凱勒。
凱勒冷笑不已,展開師門內傳劍法,飛身攻向阿南。他雖然沒有殺死阿南的打算,卻準備削斷他的雙手,讓他今後再也無法練劍。
當阿南與凱勒的長劍即將相交的刹那,盧先生感受到阿南劍內力量的暴虐,大喊一聲不好,飛身刺向兩人長劍相碰的交叉處,想把兩人的長劍蕩開,阻止兩人的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