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山別墅,黑暗裏。
達寧勾住男人的領帶迫使他低頭,順勢靠進男人的懷裏,仰起頭在他耳邊輕輕的嗬氣。
陸清辭眸色漸深,猛地扣住達寧的細腰,將她抵在門上,低頭看著懷裏微醺的女人。
白皙的臉上幾乎看不見毛孔,眉微微蹙著,鼻頭小巧又微翹,嘴微微張著仿佛在發出某種邀請。
陸清辭移開了視線。
晚宴上的禮服完美的契合她的身材,披著的西裝已經滑落,露出光裸著的背。
高跟鞋被隨手脫掉了,可能是因為地麵太涼,瑩白的腳趾蜷縮著。
陸清辭將達寧往上提了提,讓她踩在自己的鞋上。
“知道我是誰嗎?”
陸清辭聲音暗啞,扶著達寧腰身的手不由得用了點,眸中暗芒微閃。
達寧白皙的臉頰上泛著紅暈,眼神迷離,帶著絲絲酒氣。
似乎在努力確認眼前男人的身份,她眯著眼睛,湊得很近,柔軟的胸脯不經意間蹭過他堅硬的胸膛。
“你是,陸清辭,我的未婚夫。”
嫩白的小手環上他的脖頸,不得章法地尋找著他的嘴唇,卻不小心碰到了陸清辭的喉結。
陸清辭倒吸一口涼氣,如同觸電般扯下達寧的手,後退了一步。
“達寧,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麼嗎?”
話音剛落,達寧卻不知死活的咬上陸清辭的鎖骨,含糊的說著,
“你是我的,隻能是我一個人的,誰都不讓。”
語氣中還帶著不易察覺的委屈。
陸清辭聽清了她說的話,偽裝的冷漠仿佛決了堤,在達寧麵前潰不成軍。
再不遲疑,陸清辭一把扣住達寧的腰,狠狠吻上她嬌豔的紅唇,輾轉吮吸,像是要把她吞入腹中。
“唔。”
似乎是被弄疼了,達寧推了推陸清辭的堅硬的胸膛。
沒想到這個舉動卻讓陸清辭抱得更緊,他含上她小巧白皙的耳垂,眼中情欲翻滾,打橫將達寧抱進臥室的最深處。
“我給過你機會了。”
夜深人靜時,男人看著女人沉睡的容顏,在她光潔的額頭上印上深深一吻。
清晨的陽光灑進來,照得人心窩暖暖的。
達寧宿醉之後頭有些痛,嗓子也有些疼。
她摸索著喝了一杯水,腦子總算清醒過來。
這是陸清辭的房間。
達寧發現自己穿著陸清辭的襯衣,驚嚇之餘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一切。
她垂涎陸清辭的美貌已久,色令智昏,竟酒壯人膽撲倒了陸清辭。
達寧自暴自棄的捂住自己的臉,壓下想要尖叫的衝動,隻想換個星球生活。
不過,明明是她強撲陸清辭,怎麼現在這情況明顯自己比較吃虧啊。
昨晚她哭著求他停下來時,他也隻有一刻的心軟,最後還是連哄帶騙折騰了半宿。
事後雖然塗了藥但現在依然隱隱作痛,渾身像是被車碾過一般。
幸好陸清辭不在,一早就去了公司,不然她可不敢想象這會兒會有多尷尬。
達寧在床上靜坐了一會兒,腦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昨晚母親望向自己怨懟的眼神。
仿佛她不是她的女兒,而是她的仇人。
訂婚晚宴開始之前她和辛若煙是見過麵的。
“寧寧。”
女人依舊是印象中妝容得體的模樣,優雅又美麗,歲月在她臉上留下的痕跡很少。
“母親。”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呢,達寧就沒在稱呼她為媽媽。
大概是父親離世前的一個月,她看見自己永遠高貴優雅的母親被一個男人攬著腰從酒店走出來開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