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再次看相莫然，“同學，你說之前卡上餘額多少？”
“30多。”
“行，我給你重新辦張卡，給你衝40怎麼樣？”
“真的嗎？那太謝謝了。”
雖然耽誤了會時間，但莫然還是能接受這個賠償的，便也不再焦急。
可是...
“嘟。”
“嘟。”
“嘟！”
一道道刷卡聲，伴隨著大叔即將狂暴的狀態。
“我直接給你開一台，走吧。”大叔氣呼呼地帶領著莫然走到一個座位，解開電腦，憤然離開。
莫然懵逼數秒，不再理會，準備投身自己的完美世界。
然而，幾分鍾後。
“老王，你上次特麼給我安的這個破玩意，到底咋回事，天天出問題？
什麼？質量有保障？屁！這一天都壞8次了！
我不管，你趕緊給我滾過來看看！別影響我做生意！”
“啪！”猛然掛掉電話的聲音，讓本就不大的網吧，所有人都渾身一震。
唯獨全神貫注的莫然，仍舊暢遊在另一個世界。
絳仙羽衣，這是莫然最重要的一個朋友，雖然隻是在網上。
如果沒有她，莫然也許不會考上重點高中；也許更加頹廢，甚至輟學。
如果沒有她，生命的意義可能早就不存在了。
“你這個時間怎麼還出來上網？”來自絳仙羽衣的訊息。
“家裏人太吵了，出來玩一會。”莫然給出一個讓人信以為真的回複。
“哦哦，可別玩太晚，早點回去休息，這都半夜了。”
“嗯嗯，放心吧，一會我就下了。”
莫然很樂意跟她聊天，怎麼都不夠的那種程度，可今天不行...
【抱歉，我不是有意說謊。】
關掉QQ，餘下的時間就隻能在遊戲世界中度過。
直到眼皮開始打架，最終合攏。
…
冰冷的寒意，讓人不禁渾身一顫。
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心眼的玩意，這麼早就打開網吧大門，讓外麵的風雪得以湧進房間，好像著急取暖似的。
莫然自然也被凍醒，擦拭了下嘴邊的口水，甩了甩已經發麻的胳膊，站起身來，再次打個寒顫。
【時間過得真快。】
...
裹好自己的羽絨服，莫然走出網吧。
太陽已經升起，居然有點暖洋洋。
隻是道路，一言難盡，一腳一個深洞。
謝絕了所有車輛行駛。
感受到肚子的嘰裏咕嚕，莫然翻了翻口袋，一個子也沒有。
無奈歎氣，向不遠處的取款機走去。
這是一張銀行卡，裏麵是莫然的父親不定時打給他的生活費。
莫然不確定裏麵是否有錢，因為他依稀記得自己上周已經都取出來了。
不知老天會不會發善心，給他一筆天降之財，好讓他飽餐一頓。
哆哆嗦嗦地將卡插進機器，輸入密碼，莫然搓著手，眼睛直盯屏幕。
片刻後，一臉萎靡。
屏幕上餘額位置，顯示的不是數字，僅有個“∞”符號。
但是字很小，不易分辨，而且剛睡醒的莫然眼睛有些迷離，估計隻能看清數字。
“果然是沒錢啊。”莫然一聲歎息，無奈拔出銀行卡。
然而，就是在這一瞬，全世界的銀行係統同時宕機1秒。
一秒是天，一秒是地，一秒成就非凡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