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後的馬肇越想越心驚,他做不到豁出去一切和那個女的魚死網破,那就隻能舍了這五十萬和那那個女的去做什麼“買賣”,可他甚至對那個女的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和電話,這就意味著他什麼布置都做不了……
不,還是可以布置一番的!
馬肇暗暗想,他明天就去公司,在辦公室裏裝好攝像頭,最好能抓住那個女人涉嫌敲詐勒索的把柄,萬一將來真的撕破臉,自己至少還能留下證據來!
正想著,妻子洗完澡出來了,她是嬌養長大的,靠她父親這幾十年來都順風順水,萬事不愁,如今中年了,愈加驕縱了起來,時不時地把他當奴隸使喚。外人都羨慕自己少走了幾十年彎路,誰又知道他內裏的辛酸呢?
可辛酸歸辛酸,馬肇卻不敢把心情表露在臉上,還是笑的一臉溫柔地問:“洗完了?早點睡吧,我看你今天逛街逛得腿都有點腫了,下次出門逛街還是帶上我,我雖然不能替你走,但幫你拎拎包還是可以的。有我看著你,你也不至於把腿逛腫了。”
“哎呀你煩不煩!”妻子嬌嗔地瞪他一眼,“我閨蜜她們都要受不了你啦!就沒見過你這麼黏人的!每次你跟著她們都要笑話我!”
“我寵老婆還錯了?”馬肇理直氣壯地回一句,似乎是真的寵老婆一般,妻子就坐在鏡子前吃吃地笑。
“寶兒,你明天做什麼去?我記得是去接頭發是不是?我明天要去趟公司,有點事情處理完,我去接你?”馬肇狀似無意地把自己明天的行程透露出來。
“明天大周末的,你怎麼還要去公司呀?”妻子撅著嘴,有幾分不高興,“你是不是要背著我幹什麼壞事?”
“想什麼呢?就知道亂想!”馬肇笑著說,“明天羅平也在公司,大不了你找他查崗好了!羅平是爸爸培養出來的人,你不信我還不信他嘛?”
“諒你也不敢!”妻子嬌媚一笑,走到床邊坐下,“哎呀我今天好累的,你別鬧我啊!”
她都暗示那麼明顯了,馬肇還有什麼不懂的,心裏雖然有些不情願,也隻能強打起精神,配合地棲身上去,“寶兒,你都一天沒理老公了,你就心疼心疼我吧……”
周六一大早,沈妤打著哈欠爬起來,實在是昨晚連夜改合同太辛苦,她坐在床上懵了好大一會兒,才勉強從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態中緩過神來。
她拍一拍臉,整理好精神,打算去和馬肇那個弱雞去談一談生意,思慮再三,她還是求了劉媛和陳新雨,請她倆陪著她去,好歹算是鎮個場麵。
對她的這種選擇,羅非非表示很不爽。
“我怎麼了?我是最一身正氣的!”她炸著雞窩一樣的粉色頭發坐在被窩裏嘟囔,“她倆能鎮住場麵嗎?”
“但你的頭發太炸裂了,真的很像去詐騙的!”陳新雨毫不留情地補刀,“看著不像個正經人!”
“哈哈哈哈!”劉媛幸災樂禍地對羅非非嘲笑了一番後,三人才出門,打算大演一場。
“你倆輕易別說話就行!”沈妤仔細叮囑,“他們真要問的狠了,你們就說不懂業務上的事情,大不了給他一個得體的微笑就行!”
“哈哈哈哈哈得體的微笑哈哈哈哈”劉媛根本控製不住自己,第一次演大人實在是讓她有點憋不住。
“我就負責拿著合同裝模作樣地看唄!”陳新雨給她比了個OK的手勢,“懂了!”
沈妤很想說,姐們兒你別裝模作樣地看啊!咱還指望你這位法務總監給點有用的意見呢!但轉頭一想,確實自己沒法要求她現在就成長成將來的樣子,也就罷了。
三人非常奢侈地打車去了馬肇的公司,下車時,陳新雨還在小聲說:“這都月末了,花錢這麼奢侈有點過分了吧?早知道坐公交到附近再打車裝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