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兒有些窘迫,趕緊福了福禮:“見過狀元郎。”
“無須多禮。”樊文彬說完後,又補了一句:“是你家公主,讓你過來的吧。”
“狀元郎可真厲害,竟知曉奴婢。”
他微微一愣,清俊的臉上,帶著幾分勉強笑意:“公主表演完節目回席時,不就是你貼身伺候著。”
“看來狀元郎對公主還是挺關心的,並非無心……”
江宛兒正要繼續,他突然大驚失色:“麻煩姑娘轉告公主,微臣已有心上人,無法再領公主的情誼。公主人美心善,定會找到珍視她的人……”
跟她預想的一樣,是個無解的局。
江宛兒動了動唇瓣,正要說些什麼,就見公主眼淚婆娑的衝過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都為你改變了這麼多,還要我怎麼做?”
“這又是你用來搪塞我的借口,你哪有什麼心上人?”
江宛兒知道公主是動了真心,她根本沒有擺姿態,而是用我居稱。
她希望這場感情是平等的,而不是上位者的掠奪。
樊文彬垂首:“對不起,是微臣福薄。”
江宛兒看的真切,這場感情終究是公主的單相思。
但為了能讓公主徹底的死心,趁這機會,她要問個清楚。
“狀元郎,你若是欺騙公主,那可是死罪。”
樊文彬語氣多了幾分堅定:“微臣是有心上人的,若是順利的話,不久後會成親。”
江宛兒聽這語氣,像是有隱情:“狀元郎這話說的,似乎對這場親事沒把握。”
樊文彬微微一愣:“微臣……求娶過,但被那姑娘給拒絕了,但微臣不會放棄的,希望早日能抱得美人歸。”
那樣的青年才俊,提起感情,居然有幾分不自信。
這種感覺,讓池悠悠感同身受,她麵帶嘲諷:“嗬,你也有沒把握的時候,居然還有姑娘不想嫁給狀元郎的。”
這種感覺不就是,居然還有人不想娶公主一樣。
他們也算是同病相憐。
“公主,微臣還有些事,就先行告退了。”樊文彬找了個借口,趕緊開溜。
他怕多待一會,被有心人士看到,傳出不必要的言論。
“嗬嗬……你瞧,他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跟本公主撇清幹係。”池悠悠哈哈大笑起來,笑著笑出了眼淚。
這等悲傷,像極了失戀的人。
江宛兒遞上錦帕:“公主,別傷心了,這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真想知道,什麼樣的女子,還能讓狀元郎這麼糾結。這世間還有比公主更好的女子?”池悠悠想不通。
“公主,感情沒法比較,隻能說是狀元郎沒福氣。”江宛兒勸說道。
感情這種東西,從來就沒道理可言。
狀元郎還算是光明磊落,也重感情。
畢竟能忍住榮華富貴的人,那是真的清高。
“罷了,回席吧。不過是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池悠悠撇了撇嘴,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
雖嘴上說的痛快,可心裏還是隱隱作痛。
她第一次喜歡一個人,就這樣無疾而終。
江宛兒一直跟在身後,保持三米的距離,卻在轉角處,被一股力道給扯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