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逗人了！”水雲閣的老鴇斥了一聲，走上前把人拉到掛滿紅菱的樹下避太陽，上下打量。
小女娘長得天仙一樣，靈氣逼人，這要是窮人家的小女娘，說什麼她也得搶來，這模樣，再大些張凱樂，得讓多少世家公子搶紅綃！
不過可惜，她是有小廝的大家千金。
這鬧一鬧，鬧到門口也就是了，若是真的進去了，再鬧出什麼事，可就得不償失了。
“小女娘，日頭這麼大，您不在家裏享福，來我這水雲閣是有什麼事兒嗎？”
宋柯：【統，應驗了。那些古裝劇都是騙人的！老鴇就是做這個的，閱人那叫一個無數，怎麼可能看不出來男女？】
係統：.......
係統：【瓜！盧華剛剛醒來，用了藥，加上晨時嗶——，又....咳咳咳接下來少兒不宜。】
宋柯：......
“不知怎麼稱呼？”
老鴇笑道：“來這兒的人，都叫我水媽媽。”
宋柯應下，摸出黑甲衛的牌子虛晃一閃，“水媽媽可看清了，我乃宮中女官，有事來此。”
水媽媽在這行做了多年，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時宮裏的東西。
再看宋柯，就愈發覺得她不一般，遂帶著人走了進去。
“水媽媽不用緊張，隻替我保密便是。”宋柯摸著黑甲衛的牌子，心裏有底，壓低聲音道：“信國公家的六郎君，在哪一間？”
水媽媽想了想，揮手喊了個管班的年輕女娘。
“盧六郎他.....”
小廝會意，壓低聲音，“水媽媽，盧六郎剛剛又叫了人，還叫了幾壺酒，還吩咐要歌姬伴唱。賒賬已經三百多兩了。”
“......閉嘴！”水媽媽清清嗓，眼神示意他們不許嚼舌頭，“郎君要了，那就都送去！對了，讓這位小郎君也跟著。”
“是，水媽媽。”
小東子被人堵在外麵，急的臉都白了。
宋柯磚頭看了他一眼，示意他去外麵窗台接人，自己則跟著伴唱的歌姬一起上去。
走在刷水雲間，宋柯腦子裏冒出一句詞：上京可真富貴迷人眼啊！
香氣一股一股，不豔俗，裝飾也顯得多而不亂，宋柯覺得這地方不錯，除了一直往耳朵裏鑽的羞澀聲。
“到了。”
“小公子與樂師一起，可別亂跑。”
宋柯應下，門一開，就聽到了一些少兒不宜的聲音，嘶啞低沉聽的人耳朵癢癢。宋柯活了兩世，都是理論高手，聽到這聲音紅了臉。
得出結論：果然虛了，全靠藥。
樂師與歌姬開始奏唱，宋柯則從最後挪到了窗邊，如果這人不是盧華，倒是樂意看一場活春宮的，隻可惜......
重重一聲悶哼後，裏麵安靜了下來。
“你們換個曲子！”屏風後，盧華赤裸著起身，從屏風上抽了一件衣服披上，係好。
“好好的吳儂軟曲，倒叫你們吹得硬邦邦的，毫無意趣。”
“小千兒，你還能不能出來吹吹看？”
裏麵床上，一個明顯叫啞了的小郎君的聲音，懶懶回了一句。
宋柯聽了後，一怔。
嗯？
這麼刺激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