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誰看她不看她?
可現在,她誰都不是。
“母親,我是你的女兒,我是侯府大房的嫡二女!我不是什麼外室子的女兒,我不是。”
李氏無奈笑了笑,拒絕了她的親近,“你的親生爹娘均健在,這麼傻的話,以後就不要再說了。”
蕭品茹看著自己空空的手,臉上的血色褪盡。
蕭方策一見蕭品茹又壞了事,直接用膝蓋跪著上前,“母親......”
“母親您是想毀了我嗎?”
“我現在讀書有成,今年秋就可以去參加秋闈,如果我是一個外室子,我就不能參加了,我的戶籍都成了問題!母親,您心疼心疼兒子吧。”
心疼他?
她怎麼不心疼了?
剛才花北那樣翻牆進來,她不是都一直在心疼他嗎?再說,她何時說過改他的戶籍了?
怕不是,又是柳氏與老兩口在傳話吧。
李氏緩緩吸氣。
“策兒,在你心裏,你就是這麼想我的?”
蕭方策哭唧唧一張臉,“當然不是!”
李氏與他小半年未見,今日一見才有些恍惚。
她看著蕭方策,說道:“蕭方策,我且問你,你為什麼在這裏?你不是該在書院苦學嗎?二皇子說得對,你並不是有天賦的孩子,你應該一直在努力苦學。”
“是誰把你接了出來?”
“我猜是柳嫣然吧!可她一個姨娘,為什麼能將接出來?是你主動跟著走的。蕭方策,你若是認我做母親,我未曾派人去接你,你要麼不該出學院,要麼直奔我身邊。”
“可是你呢?”
李氏心苦嘴也苦,果然,別人的孩子不能與自己一條心,自己的一十四年的時間與精力,就權當是浪費了。
“母母親......”
蕭方策看著往一側退走的李氏,不由得心慌,隻有呢喃......
“你別求她了!”
曾氏的聲音響起,帶著怒意,“你求她做什麼?她都跟你們姐弟說的這麼清楚了。放心,你的戶籍冊子不會改,你隻需要安心參加考試,為蕭府爭光!”
“李氏,好歹是你養了一十四年的......”
“這一十四年,難道不是他們的親生父母偷來的嗎?!這一四年裏,我可曾懷疑克扣過他們嗎?並未有,不止如此,我還為他們請老師,捐學堂。”
“所以,母親那麼痛心疾首的聲調,從哪裏來的?”
曾氏被問的一怔。
“母親,你就不要再添油加醋了。”李氏已經沒有了耐心。
“呸!你才是那個添油加醋的人!侯府一榮俱榮。就是這件事情,報出去而已,我們私下慢慢說就不就什麼不行!你為什麼就不能高抬貴手?”
李氏半低著頭...並未說話。
曾氏一看她又是這一副竹子樣,萬事不求人。
“你,簡直不可救藥!”
“算了,你們兩人跟祖母走,我們不求她!不就是一個三品的誥命嗎......”
李氏已走出了幾步,聽了曾氏這麼說,退了半步。
“母親,且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