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飄落在臉上時,林璐才發覺冬日已經來臨。
今日大家似乎都很忙,沒人有空陪他玩。
他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兄長練劍。
這時安氏也就是他的娘親,抱著一個匣子進了院子。
安氏這腳剛剛踏進院子,林璐立馬像個小炮彈一樣撲向安氏。
安氏似乎已經習慣這樣的林路了,也才幾歲的孩子,幾歲喜歡撒嬌。
“今天叫你們來是有東西給你們。”安氏把匣子放在桌麵上。
招呼著兩兄弟。
打開那個匣子,裏麵是兩條紅繩穿著兩個一樣的吊墜。
吊墜是魚的形狀,東西渾然一體,魚咬著珠子,象征著生命的循環。
“這是南陽珠雕成的,有著辟邪的用處,知道南陽珠有什麼來由嗎?”安氏把一模一樣的吊墜分別幫兩個孩子戴了上去。
林昫觸摸著吊墜,指尖傳來了冰涼的觸感。
“南陽珠是南陽蚌產出的珠子,通常一蚌一珠,雙生的南陽珠極其稀有,而且南陽珠的產量極速下降,陛下已經下令禁止捕撈了。”
安氏看著侃侃而談大兒子,臉上滿是欣慰。
“說的沒錯,不過...”
安氏講到一半停頓了一下。
“你們現在拿的已經最後的南陽珠了,其實禁令早就下了,不過還有人去捕撈,我把最後的南陽珠給了問天公子,雕成吊墜。”
“為什麼說是最後的南陽珠?”麵對小兒子的疑問,安氏隻是輕輕的把小兒子放了下來。
“因為捕蚌人已經一年都沒有捕到過南陽蚌了。”
“那娘親為什麼知道這是最後的呢?”林璐大大的眼睛裏滿是好奇。
“因為,捕蚌人全部的蚌都會賣到我們家來,這是最後一個了,所有的捕蚌人都死了,捕蚌人本就是個特殊的職業,無人傳承,自然是最後的南陽珠了,不過你們知道‘南陽珠’為何叫南陽珠嗎?”
說完還摸了摸林璐的小腦袋。
林璐思考著這個問題,他總覺得這個問題對十歲的孩子來說太難了,結果他哥哥就出聲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南陽珠是指...南境北地在深海裏通體雪白的蚌,喜食銀魚,其產下的珍珠,晶瑩剔透像陽日,被稱為南陽珠。”林昫說完拍了拍林璐的腦袋。
臉上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安氏也摸了摸林昫的頭,表示鼓勵,“阿昫知道的可真是多,不過不要看書看著就忘了時辰,竹簡可是很重的。”
“還有阿璐,雖然娘也知道外麵很有意思,但你習武也是一天都不可以落下的,以後...家裏要是出了事,你好歹有自保的能力...”
林璐低著頭,他這幾天確實沒有練功,有點不好意思。
“我不用和哥哥一樣學經商嗎?”
安氏輕歎了口氣說:“不是不讓你學,你...又看不進書,就喜歡看山海經那種,我和你爹商量過了,讓你學醫,你想學嗎?”
林璐明顯很開心,那個低著的頭立馬抬了起來,眼裏充滿了欣喜。
“隻要不聽先生講課我就願意學!”
安氏搖了搖頭,說:“不可,學文和學醫是兩碼事,習武也不可丟下。”
林璐撇撇嘴,“嗯”了一聲。
“開心點,今日是我們生辰,有宴會。”
“嗯?是今天嗎?”
“嗯,十一甘三,我們的生辰。”
“難怪啊,我說今天廚房吃的怎麼變多了呢,還有桃花羹呢!”
安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兒子,臉上的焦慮是越發明顯,明明兩個孩子長的一模一樣,隻是臉上有細微差別,可是這性子差的太多了。
老大性子太穩了,吃不下虧。
老二性子又挑,容易被騙。
一個死心眼,一個偏執狂。
安氏滿眼擔心的掃了兩個孩子,一個孩子注意到了看了她一眼,一個沒有看見,隻是在和兄弟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