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橙托著下巴,側著腦袋問身旁的沈傾:“他是真的瘋了嗎?”
沈傾搖搖頭,通過宋若星剛剛的描述,沈傾不覺得這男人有手眼通天的本事可以如此輕鬆的躲過法律的製裁。
“我管他真瘋假瘋!傷害綿綿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我隻知道綿綿死了,他還好好活著,憑什麼,你告訴我憑什麼?”宋若星聽到寧橙的話直接情緒失控,麵部開始變得有些猙獰的的盯著寧橙。
寧橙視線變得模糊,腦中出現了畫麵。
淩晨四點,k城郊外一家精神病院的病房內,男人躺在病床手腳被捆住。
顯然,男人病的不輕,身上都是紮安定劑留下的針眼,手腳紅色磨損的傷口都是掙紮的痕跡。
藥效還在,男人睡得正熟。
突然,一陣陰風掠過值班護士,護士不自覺縮起身子;“今天,怪冷的,去拿件外套吧。”說完起身去休息室。
陰風一路不停來到男人的房間,
宋若星現出身形,黑暗中就這樣默默站在男人的病房裏,背過身抬頭看起窗外的月亮,喃喃道:“今晚,月亮真圓,可惜,這樣好的月色,綿綿再也看不到了...”
男人被凍醒,迷迷糊糊的睜眼,恍惚間看到一個白色背影,想揉眼手卻被禁錮著,不耐煩地開口:“護士!護士!給我解開!說了多少遍,我不是精神病!放開我!我要回家了!”
“哦?不是精神病?”宋若星轉身,微涼的月色照在臉上,有種說不出的陰森。
“你...”男人覺得莫名其妙,掙紮著起身,終於看清了宋若星的臉,表情從僵住變得驚恐,腳開始不停地擺動想掙紮開鐵鏈;“宋...宋醫生...”
“還記得我呢。”宋若星欣慰地笑了笑,“講真的,我還真的挺害怕你的病情會嚴重到神誌不清的地步,你如果忘記你做過的那些事,那對你來說未免也太輕鬆了些。”
宋若星慢慢向前,男人兩腿開始發軟,牙縫裏哆哆嗦嗦的擠出一句話:“你...你不是死了嗎?”
“這麼關注我?是不是,做賊心虛,徹夜難安。”宋若星在男人身旁停住。
宋若星:“你曾經問我,記不記得你。”
“現在,你做到了,我會把你的名字刻在我的骨血裏,我會一輩子詛咒你,並且把你作為我生前唯一的遺憾,死後親手了結你!”
宋若星的臉湊到男人麵前,清秀的臉突然變得血肉模糊,五官破碎!表情狠厲的喊道:“陳!明!”
男人身下一熱,直接被嚇得尿失禁,開口求饒:“我錯了,我錯了,宋醫生!求求你,放過我!”
“道歉,太晚了,有什麼話到泉下去說吧!”
話畢,宋若星伸出一隻鬼手,抓住男人的頭,就這樣,硬生生的扯下,瞬間,鮮血迸濺了大半個房間。
宋若星儼然變成一個血人,紅色的鬼臉,笑的癲狂,全身漸漸被怨氣侵蝕,失去神智。
“不好。”意識到不對勁的沈傾,迅速抽出一隻手護在寧橙身前,麵若冰霜道:“宋小姐,請你注意自己的情緒,我們不是你能恐嚇的對象,尤其,不要碰她!”
沈傾另一隻手迅速掐緊宋若星的脖子。
寧橙清醒過來,開始控製不住幹嘔,一隻手撫上自己的胸口,這畫麵...也太過血腥了。
“沒事吧,怎麼了?”沈傾鬆開宋若星,蹲下身,扶著寧橙,眉頭緊鎖,慌忙詢問道。
“沒事,她剛剛隻是讓我看到了她如何去殺了那個男人的過程,沒有傷害我。”寧橙看到護著自己的沈傾,心裏一暖,隨後撫上沈傾的肩膀示意自己沒事。
開玩笑,區區鬼形嚇得到我,本公主見過的鬼比凡人吃的米飯都多呢,哎呀,沈傾也真是,太小題大做啦,還保護上人家了,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