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睡衣同學和蘇月明是最後兩個上車的,於是便並排坐在了大巴最前麵的位置。
對於此,蘇月明可以說是非常高興的,因為我們的睡衣同學一上車便沒有多說一句話,倒座就睡,可以說彰顯了部分大學生的優秀傳統,也對得起蘇月明對他的第一印象——靚仔…睡衣靚仔。蘇月明也樂得清閑,也可以說,具有空間性的清閑。因為在他身後的座位,有一位不知道哪兒來的朋友,興許是東北來的,非常的熱情,還沒上車就聽到他粗獷的聲音,也不需要人配合,人自個兒就跟說脫口秀一樣說個不停。熱情到小蘇同學十分樂意去廚房拿點現金給他捧捧場。
蘇月明再次鬆了鬆捏緊的拳頭,忍住了不知道多少次轉頭過去給他一比鬥的想法,深吸了一口氣,靠在窗邊。
昌南正是雨季,但今天下的並不是瓢潑大雨,而是淅淅瀝瀝的小雨,伴著秋風,裹著落葉,落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單一道驚雷不合時宜的炸響了灰藍色的天空,隻一道,卻將天空刷白了些許。
蘇月明看著窗外的雨,不禁又想起了老太太,也不知道她自己過的好不好,還有沒有半夜偷摸著起來縫衣,他苦笑了一聲,心裏想著“自己走了,老太太也不用偷偷的縫了。”
正徘徊在自己思緒中的蘇月明,耳邊傳來一小聲的咒罵:
“又是些不要命的狗東西。”
他轉頭看了看仍然誇誇其談的嘴哥,確認了這種音量的聲音不可能是他發出的,才扭頭看向了閉著雙眼的睡衣靚仔,他微微皺起眉頭,卻想著,如果不是自己幻聽,那隻可能是他說的,但是……
蘇月明及時製止了自己往下想去,管他誰說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別狗到自己身上就行。於是又看向窗外,陷入沉思…
搖搖晃晃的又過了半小時,大巴終於停了下來。蘇月明站起來抖了兩下,確認身上的零件都正常之後,拍了拍睡衣同學:“下車了,靚仔。”
睡衣同學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慢吞吞的站起身,也不看蘇月明一眼,下車之後徑直往學校裏走去,估計是回宿舍了。
“真tm沒職業素養!”蘇月明暗罵了一聲。沒有人領著,他也隻能一個地兒一個地兒的去辦理入學手續。等辦完全部手續再參加完入學典禮,時間已經來到了傍晚。收拾收拾,跟著指示牌找到了宿舍樓,取到了鑰匙,懷著對未來的期待以及對自我救贖的心理…行吧,這些是在放屁,蘇月明懷著“室友正常點”的心理,推開了宿舍的大門。
“嘭!”先是一聲爆炸的響聲,然後出現在蘇月明麵前的就是一堆飛舞的彩帶。等他麵無表情的拋開這些讓他不適的東西之後,便看到了麵前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約莫一米九幾的,一臉興奮的,嘴哥。
“哎呀媽,剛就聽到樓梯口的腳步聲了,真是咱們寢的新同學啊,這不巧了嗎,我喬瑋啊,哥們!”嘴哥手舞足蹈,粗獷的聲音帶著些許的標點符號,讓蘇月明有點抓狂。
“這個…我能不能先進去?”蘇月明小心翼翼,舉了下右手,指了指宿舍裏麵,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