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個蛇蠍心腸的女人!哄得奶奶團團轉,還逼走了紅豆和藍莓。”林蕭瞪著剛進門的曼青青吼道。

“很不錯,已經會用成語了,不過這可不是我教的,老夫人要是問起來,你可別誣賴到我頭上。”曼青青一臉無所謂且冷靜的回答道。

“你這個壞女人,你把紅豆和藍莓還回來!”林蕭看著曼青青大喊。

“她們那叫咎由自取,你知道什麼意思嗎?就是她們遭受的懲罰都是他們做錯了事的結果,換句話說叫罪有應得,這個你也不懂,不過意思大差不差。”曼青青沒有理會林蕭的反應自顧自的說著,然後在房間裏尋找著什麼——戒尺和書本。

林蕭內心的不甘並不是來自於紅豆和藍莓離開,而是來自於沒有一個人能真真正正的接受他。

紅豆,藍莓之前還有桃紅,綠茵……

她們當著自己的麵都笑著叫林蕭小少爺,桃紅,綠茵剛開始來的時候幾乎每天都會推著林蕭到院子裏,到林老夫人的院子前麵……

其實她們根本不想照顧自己,她們是被張媽媽發現的。

紅豆和藍莓是被曼青青發現的。

結果都是一樣,下一個不知道又會是誰。

就在這細雨紛飛的瞬間,林蕭的肚子突然陷入了難以言喻的困擾,就像是一場突如其來的音樂會。

從脆弱的骨骼中傳來低沉而痛苦的交響樂,一片弦樂混合著恐懼的鼓點。

腸道猶如一片悲傷的河流,奔湧而下,無法遏製。腹部微微泛起緊張而痙攣的旋律,宛如大地顫抖的春天震撼了弱小的存在。

林蕭臉龐泛起蒼白的熒光,攜帶著一抹恍若失神的顏色,眼神迷離,雙手死死捂住肚子。

曼青青撿起地上的戒尺和書本,轉身看到他的囧樣,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喂?小屁孩?你不會是,要拉了吧?”曼青青笑嘻嘻的看著林蕭問道。

林蕭麵露難色,但肚子裏急不可耐的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一陣陣的疼痛都被他硬生生的憋回去,他已經快到極限了。

“她們平時都是怎麼幫你的?”曼青青將書和戒尺放在桌上,走到林蕭麵前認真的看著他問。

林蕭再怎麼不好意思,也不得不開口,畢竟如果拉在褲子裏,才是最出糗的情況。

“我的床下麵有清器……”林蕭遲疑了一會兒才忍不住開了口。

曼青青跑到林蕭床鋪旁,彎下腰,確實看到了一個桶一樣的東西,於是把它拿出來,放在林蕭旁邊。

“你可忍住啊!別拉我手上,不然我跟你沒完!”曼青青一嘴嫌棄,卻已經上前將林蕭抱起,讓他的身子靠在自己的肩膀上,手麻利的給他解開褲帶。

嘩——的一下,將他的褲子褪去。

林蕭此刻除了肚子裏的疼痛,已經顧不上羞恥。

隨後又輕輕抱起他,將他穩穩的放在清器上。

“我是不是還得在這裏扶著你啊?”曼青青看著林蕭問道。

林簫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曼青青。

“知道了。”曼青青扶住林蕭,移到他的身後,用手盡量的擔住他的上半身。

林蕭還是沒有放輕鬆,沒有開始。

“拉吧,你還等什麼——我一個人可撐不了多久,待會你要是——”曼青青不耐煩道。

話還沒說完,林簫便已經憋不住。

隻聽見

“劈裏啪啦——”

“劈裏啪啦——”

曼青青便已經知道他開始輸出了。

自己已經快被這狗血的劇情給笑死了。

這到底是什麼狗屁穿越文啊!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女大學生,跑到封建民國給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屁孩當童養媳……

此時此刻,我就像是照顧自己的小孩一樣,伺候他拉屎。

就當是體驗一回當媽媽了——曼青青安慰自己道。

“臭嗎?”突然林蕭開口問道。

“啊?當然臭了!你以為你是少爺,拉屎就是香的了!”曼青青在身後陰陽怪氣的說道。

“對不起——”前麵的林蕭帶著哭腔說道。

察覺到不對勁的曼青青趕緊安慰道“哎哎哎,你可別哭啊!我可沒有怪你的意思啊,誰拉屎都是臭的,我拉的比你還臭呢!你哭什麼啊!”

“我應該少吃點,就不會——”林蕭像個犯了錯的小孩開始哭了起來。

“你先別哭,拉好了沒有啊?我手酸死了。”曼青青無奈的詢問道。

原來他不出門,是因為怕丫鬟們不樂意,不吃飯,是因為怕丫鬟們嫌棄。

所以,是環境造就了他的叛逆,叛逆的不是他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