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沒落之因(一)(1 / 2)

早在寶寸城地牢時,令小雨便受鳥蟲萬物恩惠,饑腸轆轆便食其送來的野果,一日一餐,日複一日,卻有十一年之久。

可能是受王家劍術功法影響的緣故,愈發像是靈源初代王劍一和病秧子少年般的精英天才,行事更是雷厲風行,向來不做拖泥帶水!

兩人自然難以忍受,尚在令小雨細嚼慢咽、磨磨唧唧之中,靈源初代王劍一一巴掌擊其後腦勺。

“真要吃,邊走邊吃,沒時間讓你耽誤!”

病秧子少年欲想求情,攔下那一擊,卻不料,僅僅是略帶懲戒教訓之意的隨便拍打,手法卻如折梅抖雪,使病秧子少年開動鷹眸卻也無法捕捉。

令小雨本不為所動,轉身不看二人繼續進餐,卻隻覺領口一緊,背後衣服脖領子處已是被一隻大手拽住。

也全然不管令小雨因屁股摩擦青石地板發出陣陣哎呦慘叫,在病秧子少年指引下,往府中內宅去了。

王家主脈府邸,內宅。

靜謐夜裏,王不行房中仍是燭光照亮,順著門窗縫隙飄出幾縷淡淡香火青煙。

“父親,您孫兒那小子繼承了劍一名號,不知是福是禍······一切隻怪您生了的我這個無能且幹什麼都不行的廢物大兒子,若是換作二弟或三弟執掌無人渡,恐怕也不會淪落到此番境地了吧!”

當年的無人渡王家,雖是已走下了十界之巔峰,卻仍有王氏三雄——王不行、王不留、王留行!三人共搖大旗。

手足情深,血脈相連,豆與豆萁,卻因劍術功法的分歧漸行漸遠,王不留離鄉出走,王留行苦尋二哥,又時不時回到無人渡短暫輔佐大哥搭理府中事務,殫精竭慮,以至樣貌老之甚於王不行,中年白發,可歎可悲。

自此番變動之後,王不行愈加優柔寡斷,踱踱不敢在決策上輕易邁出一步,日漸缺失了舊時那份當機立定的殺伐果斷。

往日風采已失,苦苦守著的這方祖上遺產小島,好似浮萍入海,隨流飄蕩,難怪盡無了王家他人的尊重。

“咳,爹,孩兒有要事相稟!”

病秧子少年躬身垂首立於王不行房門外。

“進來吧!”

王不行隻猜兒子是因劍一名號亦或那半部殘卷而來,房門大開之時,王不行頓覺危機四伏,下意識地揮手擒來壁上所掛之劍。

環顧一周之後,方才明了,那所謂感受到的四伏危機,隻是眼前除自己兒子外另二人身上散發出的。

“哪來的靈源鼠輩!哪來的外姓之人!”

“鼠輩嗎?你倒不打算看看我手中之劍?!”

說罷!靈源初代王劍一將手中之劍扔了出去,一道藍光劃過夜空,劍鞘帶著劍身直直插入王不行麵前青石地板之中。

“是動天!是動天劍!”

王不行簡直不敢相信,魚尾眼眉紋因精聚眼神而更加深重,不覺已是道出那人名號——劍一老祖!

驚愕之中,撩袍跪倒,王不行先是對著動天劍行三拜之禮,又以膝蓋做腳,跪爬到靈源初代王劍一近前。

比起兒子病秧子少年,王不行更為深知初代王劍一於無人渡之重要堪比萬裏河山!

“大哥哥,他們怎麼都這麼尊敬你?有點······”

大哥哥?大哥哥!

病秧子少年聞言,鷹眸乍現,夜空之下扭頭看向說話的令小雨,不禁眼生寒光,卻如狼王狂奔時的回頭一顧。

令小雨先是被嚇了一跳,頓覺眼前病秧子少年要生吃了自己,又苦思冥想不知是何處冒犯了。

哎!輩分混亂的硬傷!

隻限製於在二位長者麵前,病秧子少年強忍怒火,並未發威。

“無礙,我被這個憨憨稱兄道弟的習慣了。”

靈源初代王劍一打圓場道。

王不行大喜相迎,恭維靈源初代王劍一入房中上座,其餘二小也緊跟其後。

拔出動天劍,靈源初代王劍一當頭走進房中,在主位落座,病秧子少年最後一個進來,掩門插銷之後垂首立於房中一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