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珍珠島前線陣地…
一隊士兵從城牆邊上站起,他們一手緊握著武器,一手揉著眼睛。他們是昨夜應在城牆上戍守的軍隊,但三天的連續作戰沒有人吃得住,在留下兩三個體力好的便在城牆上休息。沒成想,大家睡過了頭。
\"那群怪物呢?呆瓜呢?這個蠢貨去哪兒了?\"有的士兵四處尋找著他們昨夜留下的那個人。
\"來了,來了。\"
眾人尋著聲音的來源向城牆下望去。不隻是呆瓜,所有小隊的留守兵下去大半,他們自遠處而來,臉上的興奮無法壓抑。
\"怪物們消失了,消失了!哈哈哈哈。\"呆瓜笑的很開心,很自在。在他眼中,他將會收獲榮譽,將會回家與妻子相伴。
\"啾~\"
可惜的是,一支利箭打破了他的一切幻想。
“呃,哪裏來的…箭。\"
眾人尚未來的及替呆瓜傳回來的好消息而歡呼,從遠處留守兵的背後響起了馬蹄聲,利箭將部分士兵射殺。清晨的迷霧被無情的衝散,高舉的旗幟表明了來者的身份———駐守於西部的另一支親軍珠甲衛士。他們駕著自深海中未開化的蠻獸,手中長刀高舉斬下了其餘士兵的頭顱。
\"怎麼回事?是王背叛了我們嗎?我們做錯了什麼?\"有士兵絕望的哭喊著,向上天控訴著。
“走,找將軍,去問個明白。”
城牆上的兵議論紛紛,還未選出前去的代表,他們的長官回來了。準確來說是回來了一部分,而這一部分,他們的刀上都染滿了鮮血。
長官迅速強硬化的接管軍隊,然後下達了歸來的第一個命令。
\"放火燒城,全軍自東門、北門而出,城外重新集結列陣,奔向東部各島。\"
“長官,到底發生了什麼?”
有大膽的兵詢問自己的長官,有的人得到了訓斥,有的人得到了答案。
\"我們,被宣布叛國了。在這裏辛苦拚殺的我們被宣布叛國了!看見門外的軍隊了吧,他們要殺了我們,殺了,剛剛還在為這個國家奮戰的我們。走吧,去東方去,那兒是我們最後的生機。\"
在長官講話的時侯,城牆上的警鍾被取下,四口大鍾被整躺倒在城牆,將軍放下了持了多年的戰刀挎在腰間,拿起了一柄權杖,權杖的頂端正是那顆被國王思念許久的王珠。他沿著樓梯一步一步登上城牆,清了清嗓子開始了演講。
\"城內城外的士兵們,族人們!我是東部總長,珍珠島防線總負責人,東部法斯瓦士塔力家族族長———厲德.瓦塔力。城外的同族們,你們真要同族相殘嗎?你們的父母妻兒尚在家中等你們回去。不願的,便到這東北角來,我自不會多理。要殺一場替國王賣命的到這西南角就是,我們自不會懼。\"
聲音化作錘頭狠狠質問向士兵,因為地理位置他們多是東方與北方各島部落的勇士,麵對東部的掌控者,想起部落親人,大部分兵搖了搖頭向東北部走去。珠甲衛士冷哼一聲,鎮守住西門與南方,其餘士兵也跟隨珠甲衛士布置列陣。他們並不擔心瓦塔利的食言,他們身為騎兵,何需擔憂步卒的逃竄。
\"狐小姐,是時候了。\"
\"明白。羊,行動。\"
“將士們,我們走。”厲德·瓦塔力披上披風,看著那些珠甲衛士目光冰冷帶著不屑,對著將士們下了命令。珠甲衛士看著城牆上退下的士兵,緊緊手中的兵器。
\"統領,統領,不好了不好了!\"
\"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統領將手中的冰矛直指來報的士兵,冰冷的氣息夾著一絲血腥讓士兵全身一顫,但情況的緊急已經不允許他在猶豫了。
“它們來了,它們來了!那群怪物又圍上來了!陰謀,這是陰謀他們隻包圍了我們,我們,我們完了。”
說到最後,士兵竟哭了出來。他後悔了,後悔自己的選擇,可是好像已經晚了。
珠甲衛士再看向城牆,厲德·瓦塔力好似在那裏注視,他終於看懂了那種眼神,恥笑與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