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霞漫天,夕陽灑下了最後一抹餘光,滿足的落下,黑夜的翼悄然翔起,遮蔽了天空,幾點殘星與下弦月,交相輝映。
沈蒼生半蹲在籬笆外的灌木叢裏,渾身的內力一震,趕走了惱人的蚊子,望了一眼天邊的月亮,又瞥了一眼完好無損,關燈睡覺的民舍,心中有些鬱悶和納悶兒。
難道我猜錯了?不是今天!
沈蒼生撓了撓頭,不禁有些自我懷疑,可是遊戲裏的主線劇情,就是這樣安排的呀!
該死,要不是今天,那到底是哪一天?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啊!難道我以後,要每天都來守著?
沈蒼生正心下糾結,這時,他聽見下山的山道上,隱隱響起笑鬧喧嘩的聲音,還不時有汙言穢語傳來:
“我跟你說,大哥,那小娘皮長的真是水靈!”
“那臉蛋,那身段,那水靈靈的大眼睛,我跟你說,可真是太饞人了!”
“怎麼?還沒弄到手,就開始饞人家身子!”
“沒錯,我就是饞!到時候,老大,讓我第二個嚐嚐味兒,行不行?”
“哈哈哈……”
沈蒼生躲在路邊裏,聽著這汙言穢語,還有放肆的笑聲,氣得殺心怒起的同時,也在慶幸自己沒有按照劇情走,否則一個小姑娘,被劫到山上,說不定會遭遇什麼糟糕的事。
悄無聲息地將九鍛鐵刀從背後抽出,沈蒼生握緊刀柄,目露寒光的盯著一行三人,看他們滿臉猖狂的樣子,準備讓他們知道什麼叫做驚喜!
近了!近了!三步,兩步,一步!
一張滿是猖狂和淫笑的醜臉,近在咫尺,沈蒼生的身形從灌木叢中猛然竄出,九鍛鐵刀化作一抹森寒的匹練,在一名土匪的腰間一閃而過!
這個打著赤膊,還扛著一把鐵刀的土匪,隻看到一道凜冽的刀光,猶如毒蛇吐信,在他的腰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接著便是一股劇痛,從腰間傳來!
“啊~~”
悽厲的慘叫,響徹寧靜的夜空,伴隨著腰間的鮮血,噴湧而出,這個土匪,竟然被沈蒼生一刀腰斬。
土匪頭子卻仍然還活著,隻能痛苦的在地上,用雙手拖出一道血痕!
已經順著傷口流了出來,借著昏暗的月色,那場景有如地獄一般,嚇得兩個土匪跟班打了個哆嗦,轉身就跑!
可沈蒼生卻不打算放過他們,提氣輕身,三步並作兩步趕了上去,揮起九鍛鐵刀,狠狠地劈在一人的後背上。
砍的這人一個踉蹌,慘叫連連,沈蒼生一個回旋,使出陰刀招式,九鍛鐵刀刮起淩厲的刀風,微微一旋,就把這人的腦袋削了下來,鮮血噴出了一丈高,被沈蒼生閃身躲過!
“去死!”另一個土匪跟班眼見逃不了了,也不愧是打家劫舍之悍匪,倒是有以命搏命的勇氣,轉過身來,雙手舉起手中的鐵刀,大喊一聲,向著沈蒼生的腦門劈來。
“來的好!”沈蒼生也越殺越勇,內力運轉,瞬間使出陽刀之式,自上而下,揮舞著鐵刀,猶如巨浪排空,和這土匪跟班,對劈了一刀。
“鏘啷!”
兩刀相撞,一聲清脆的打鐵聲傳來,土匪跟班手中的鐵刀,竟然被沈蒼生以莫大的力氣,砍飛了出去。
“啊!你是人是鬼,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這土匪麵色驚恐,慘叫一聲,虎口處已經鮮血淋漓,驚得連連後退,結果被坎坷的路麵絆倒在地上,卻隻顧著向沈蒼生發問。
“問我是人是鬼?是人,今天人要殺你!是鬼,鬼今天也要找你索命!”沈蒼生冷冷說道,猛然揮刀,兩儀刀在虛實不定之間,將這土匪跟班的腦袋,砍了下來。
脖頸噴湧而出的鮮血,濺到了路旁的樹葉上,讓沈蒼生十分解恨,他聽得清楚,看得明白,就是這家夥在領路,也許今天的事兒,就是他出的主意!
你經曆了一場戰鬥,獲得經驗300!鐵刀×2!棉布×1!
殺人之後,沈蒼生閉上眼睛,沒有看係統的提示,周圍也徹底安靜了下來,開始靜氣凝神,緩緩將因為殺人,而引起血脈噴張與神經緊繃,調和舒緩下去。
再睜開眼睛,隻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沈蒼生臉色一白,隻感覺到胃裏一陣翻騰,帶著熱氣的惡心,但好在沒有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