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起床了,要去修行了”
範天錫搖了搖還在酣睡中的鄭天鈞,見他沒反應,便抓著他兩肩,將他整個人上半身拉了起來,鄭天鈞這才悠悠醒轉。
“今天不想去了,你幫我答到”,說罷又倒了下去。
範天錫搖了搖頭,“一周要缺課三天,看來月底的考核你是不想過了”,隨即出門,“醒了就去上課吧,我先走了”,說罷關上門,離開了宿舍。
“上課有什麼用,根本學不會”,鄭天鈞嘟囔了幾句,隨即眼睛一閉,再次進入夢鄉。
範天錫匆忙向著教學樓跑去,他起床已經有點晚,兩位師兄這會估計已經到了。每天的日常修習在一間空曠的教室,可以容納幾百人,各個小組的弟子都彙聚在一起修習。
因為他們剛剛入門的緣故,修習的也就是一些普通的功法,隻有一位師傅在監督,一般也就是教幾句口訣,任由弟子們自行研習,師傅就離開了,偶爾也會象征性的過來看看。
範天錫到了練功處,見到大師兄王天鐸和二師兄李天欽。二人坐在蒲團上,手中抓著兩塊黑色的石頭形狀的東西,這個叫做靈石,是修行的最基礎材料,在特定方式催動之下,可以釋放出靈氣,導入人體,增加修煉者的功力。
整個教室大概四五十人,大多在沉浸式修行,因為修煉內功,所以異常安靜。
“兩位師兄來得好早啊”,範天錫打了個招呼。
王天鐸點了點頭,便繼續沉浸在修行之中。
李天欽笑道,“剛剛師傅已經點名過了,我幫你們兩個答了到,天鈞還在睡覺?”,說話間,手上的動作卻沒停。
範天錫說,“是啊,他還在睡,喊都喊不醒,我就自己來了”。說罷也盤腿而坐,開始修習導氣歸元。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後,鄭天鈞才醒來,已經上午九點了。今天是他入門的第三個月的第五天,前兩個月的考核,他都得了零分,意味著他現在的功力是零,毫無進步,不出意外,到了月底,他就要因為連續三個月不達標,要被開除了。
“為什麼我連最簡單的一步,導氣歸元我都完成不了呢?”鄭天鈞喃喃自語,“莫非我天生就不是修行的料?”
想到此處,他不由得心情低落,雖然幾位師兄沒給自己壓力,但他依然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廢物,甚至經常覺得別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帶著嘲笑。
鄭天鈞的小組一共四人,入門時間都在一年內,大師兄王天鐸最早,有九個月了,二師兄李天欽入門半年,三師兄範天錫和他同時入門,但比他年長幾個月,滿十八歲了,所以是師兄,前兩次考核他都順利通過了。
建立這個小組時抽到了一個‘天’字,所以他們是天字組,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中,又抽到金,所以他們的名字第三個字都以金字作為偏旁,鄭天鈞原名鄭小軍,因此取了個諧音的名字。
鄭天鈞去食堂簡單吃了幾個包子之後,就去圖書館了。既然上課聽不懂,總得學點什麼,想想這個月隻剩下二十五天了,怎麼著也得掙紮一下,萬一自己無師自通了呢?
來到圖書館,出示了身份牌以後,進入一樓的大廳,這兩個月因為無事可做,所以他經常來。除了那些看不懂的修仙書籍以外,還會有一些小說之類的,他往往是裝模作樣找了幾本修仙的書籍來看,不到半個時辰,因為實在看不懂,就換成了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