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女細長的瞳仁直勾勾地盯著她，腕骨上的鱗片在黑夜裏熠熠閃光。
“沒有。”
惠子支起身子，靠在柔軟的枕頭上，單薄的身體隻陷下去一點。
“我有點累。”惠子低著頭，蛇女冰涼的手握著她。
“累就休息，我先走了，不打擾你了。”
蛇女起身，被子裏的小蛇都跟著她離開。
身上冰涼的觸感還留存著，惠子這樣靠著閉著眼，沉沉睡去。
地下始終如一的黑暗，銀諾如往常一樣站在倒垂塔下瞻望。
“去哪了？”銀諾聽見腳步聲。
“去見惠子。”蛇女走到她身後，“大人還沒回來嗎？”
銀諾溫聲道：“你應該知道春對大人來說有多重要，他必須要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
蛇女搖搖頭，“上哪找？”
銀諾回頭看她：“這不是我們該知道的。”
蛇女訕訕地點頭。說得也是，大人的事從來不是他們該過問的。
他們要做的就是做好大人安排好的一切事。
*
上麵沒有給特查組批重組的事。
沈瑛看著那封被拒收的文件，頭一陣又一陣的疼。
早知道上級看不慣特查組，現在竟然連裝都不裝了。
沈瑛看了眼放在抽屜的槍，那隻是把普通的手槍。她一直放在這，以備不時之需。
又掃了眼文件，沈瑛最後還是拿槍走了。
研究所總部。
沈瑛深吸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
說話的是女人。
沈瑛皺眉，她怎麼不記得這是位女上級的辦公室。
雖然懷疑，但沈瑛還是欣然推門進去。
門一開，隻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頭發長卷，身著黑色魚尾裙，腳踩紅底高跟鞋的女人。
“你是？”沈瑛將槍藏在身後。
“陳妮曼。”女人微微一笑，風情萬種。
沈瑛沒聽說過她，更沒見過她。
“你跟焦傳席是什麼關係？”沈瑛挑眉問。
難道是焦傳席的家人？他的妻子。可是她沒聽說過焦傳席有妻子，而且眼前這個女人如此年輕貌美，想想也不可能和焦傳席是那種關係。
“你是他妹妹？”沈瑛狐疑道。
“妹妹？我可不是。我……”陳妮曼想了想，“我是他秘書。”
秘書……
沈瑛點了點頭，隻有秘書在這，那文件是肯定批不下來的。
交代完身份後，沈瑛就轉頭要走，陳妮曼趕緊喊住她。
“誒，你來應該是有重要的事要說吧。”陳妮曼伸手攔她。
“是，我是為特查組重組的事而來。”
陳妮曼一笑，果然是這件事。
“我會轉達給焦部長的。”陳妮曼淺笑。
沈瑛看她一眼，微微點頭，“希望你能說服他簽字。”
她把文件放在辦公桌上，轉身走時，陳妮曼看到她腰間隱隱顯現的手槍。
她走後沒多久，去衛生間的焦傳席就回來了。
一進門看到陳妮曼在這，膽都要嚇破了。
“姑奶奶，你怎麼來了？”焦傳席臉上透著恐懼。
從前年輕的時候他可沒少在陳妮曼這裏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