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悶悶不樂的？”
原昭瑩忙完了手頭上的事，一轉頭就看見何超頹廢地坐在那，活像被誰欺負了。
何超歎口氣，將封琴帶給他的東西擺到桌上給她看：“封琴讓我複活他。”
她雖不懂修複，但也知道這是完全不可能的。
“她瘋了吧。”
何超搖了搖頭：“誰知道呢。我跟她說修複不了，她又讓我讀取手環裏的腦部數據，傳給七組。”
原昭瑩睜大了眼：“這……讀取？”
如果沒有當事人在場，就很難讀取，甚至完全讀取不了。
“這是誰的手環？”
何超：“不知道，她沒說。”
“給我看看。”原昭瑩拿起桌上的手環來回看，在顯示屏背麵有刻字，已經被燒得有些模糊。
她摸了幾下，依稀能辨認盛和裴這兩個字。
“這是盛昀裴的手環。”原昭瑩看向他。
何超一怔，問道：“他死了？”
自從出了事故，特查組的電話就沒有斷過。
鑒於其他人都有事，所以那些電話基本上都是高勝陽接的。
“啊，喂，嗯，對，死了死了。”
“對對，我們人手不夠，一盤散沙，您要調你們組的人過來嗎？”
“喂，對，死了，再見。”
“…………”
高勝陽接電話接到自己手軟嘴麻，他瞅了眼辦公桌上的台鏡，他現在就跟餓死鬼一樣。
眼球突出，下眼皮烏黑，嘴上起了一層白色死皮。
接電話這爛貨誰做誰倒黴！
同樣的，張起也好不到哪裏去。
剛剛封琴火急火燎地過來，將裝了不知道什麼的營養液瓶放到他桌上，直接毫無人性地撂話：
“一天之內檢測出成分，把結果給我。”
高勝陽同情地看著他，張起的頭發已經被他抓亂了，像極了雞窩。
“她就是個瘋子！瘋子！一天之內怎麼能檢測出來？！”張起氣得大吼。
“哎，咱倆難兄難弟了。”
高勝陽趴在桌上，閉著眼說。趁現在沒有電話打進來，他要趕緊補個覺。
盯著顯示屏看了半天，張起眼睛都看花了，頭暈暈乎乎的，跟剛被人打了一拳一樣。
他腳步不穩地走到高勝陽旁邊坐下：“欸，你說老大真的死了嗎？”
高勝陽已經睡熟了，但迷糊間還是回了一句：“他可是老大，怎麼會死呢。”
張起自言自語：“我也覺得，你說老大這麼強，想當年他一個人深入妖穴，一舉殲滅群妖，怎麼會可能被一隻怪物殺死......”
他若有所思：“我覺得他可能是詐死。”
鈴鈴鈴。
張起沒有叫醒高勝陽，幫他接了電話：“喂。”
“盛昀裴死了？”
說話的是何超。
奇怪，老大死了他們怎麼知道的那麼快。不過也是，老大美名在外，他出事了，那麼消息肯定立即傳遍研究組上下。
“嗯，應該是死了吧。”張起揉了揉眼睛，不確定地說。
“剛剛封琴把他的手環給我了，還給了我一節他的骨頭。”
骨頭？
張起有些氣憤：“欸，不是，這老妖婆啥意思啊？把盛哥骨頭給你幹嘛？讓你修複？就一個骨頭能幹嗎？”
說話間，眼前似乎浮現出封琴蠻橫地將盛昀裴骨灰亂扒的樣子。
太不尊重盛哥了！
“我有事，先掛了。”
怒氣直衝天靈蓋，幾步到達老板辦公室。
“姓封的你扒盛哥骨灰幹嘛？知不知道這樣不尊重他！”
他一腳踹開門，砸門聲大到上下兩三層的人都聽得到。
“你有意見？”
封琴臉上沒什麼表情，但這才更讓人害怕。
“我扒他骨灰了，我不去扒難道你扒？你敢嗎？”封琴用犀利的眼神將他從頭到腳掃視一遍。
“我......”張起心道：可惡，居然沒法還嘴。
“交代你的事完成得怎麼樣了？”
怎麼突然提起這個事，明明距離你交給我也就才過了三個小時不到。
“沒好呢。”
“哢”的一聲，封琴放下被她合上的文件，走到他麵前。
“我交給你的任務還沒完成，你就來這邊質問我？”封琴笑了笑，不算大力地拍了拍他的肩。
“我......”張起茫然了。
封琴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居然沒發火，這還是她嗎？
不過既然她願意給台階下，那他也不能不要臉地拒絕。
“我錯了，我現在就回去繼續完成我的任務。”張起灰溜溜地回去了。
封琴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隨手打開一個暗門，裏麵是改造過後的拳擊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