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看了一眼手臂:“自愈的是比較快。”
蔣文錦恍然大悟:“我都快忘了你可以自愈了。”
雲溪淺笑一下:“走吧,去找盛昀裴。”
十分鍾後,他們趕到受訓室,隔壁的一扇玻璃透著一個高挺的人影和一個被綁在椅子上正在掙紮的人。
盛昀裴走過去將凳子拖到身後坐下,懶散地翹著腿,冷淡地目光落在他身上:“蔣文錦對你做什麼了?”
周讓雙手被綁在椅子後麵,這把椅子是固定在地麵上的,所以他現在動不了一點。
“他想殺我!”周讓用力掙紮著:“哥你一點都不幫我!”
語氣有些狠厲,盛昀裴不悅地擰了一下眉,左眼習慣性地眨了眨,而後沉聲道:“他被妖怪附身了,你不知道?”
“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要殺了他!你為什麼要攔著我!”周讓已經有些咆哮了。
盛昀裴被他吼得耳朵疼,頭疼,他垂首揉了揉太陽穴,心煩意亂地說:“他體內的妖怪已經被驅趕走了,他不會再想殺你。”
“我憑什麼信你,我憑什麼信你們!你們全都對蔣文錦好,全都信任他,你們有信任過我嗎?你們有幫助過我嗎?沒有!”
盛昀裴語氣和緩:“你冷靜點。”
“我冷靜?我冷靜不了!我小叔死了,這個世界上沒有愛我的人了!”
說到最後周讓聲音有些哽咽,明顯帶了哭腔。
盛昀裴聽後覺得不對勁,便抬頭朝他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他哭了,哭得淚流滿麵,眼淚鼻涕糊一臉。
因為哭得劇烈,所以他的肩膀在不停地聳動,身體也在顫抖,但即使這樣盛昀裴還是沒有要幫他解綁的意思。
對屋的蔣文錦看不下去了,恨不得現在立馬衝到對麵給周讓鬆開束縛。
“別去,你現在去幹嘛,再讓他害你一次?”雲溪按住他的手。
“那怎麼辦,他都這樣了,盛哥還……”
蔣文錦欲言又止,他不會說盛昀裴不好。
雲溪道:“就在這看著吧,我相信他知道該怎麼辦。”
見到他哭,盛昀裴也不急著安慰,隻是走到他麵前,捧起他的臉,蹲下與他平視。
“周讓,你討厭文錦嗎?你恨他麼?”盛昀裴不似開玩笑。
周讓雙目猩紅,沒有一絲猶豫:“我恨他!我當然恨他!憑什麼他有父母而我沒有!憑什麼他能得到研究組上級的青睞,而我不可以!
在你們眼裏,我不過就是個靠小叔的廢柴,不是嗎?你們不都是這麼看我的嗎?”
他戾氣深重,盛昀裴無話可說。
有這樣的想法,多說無益。
但就在盛昀裴決心放棄他時,受訓室的門被猛地砸開,緊接著一聲高昂嘹亮的聲音傳來:
“不是的!你從來都不是這樣!在我心裏你才是最有能力的!”
盛昀裴看了眼來的人,又看到身後想攔住他的雲溪。
“讓他倆單獨待一會,我們走吧。”
他從雲溪身旁走過去,自然而然地拉住她的胳膊,帶她離開這。
他二人的事雲溪也不想摻和什麼,便又跟著盛昀裴離開了。
出了門,雲溪感歎道:“我感覺,我快是你的影子了。”
“什麼意思?”
盛昀裴認為她話中有話。
雲溪笑了笑說:“因為我總是跟在你後麵啊。”
盛昀裴盯著她看了幾秒,而後也低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