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太史公突兀的消失，第五凝當然感覺到了莫名的詭異，這人突兀的出現，突兀的消失，而且似乎在保護自己的樣子...最後還留下這樣的忠告一樣的話，這到底是要幹什麼？
不過這種事情一時半會根本想不通，而且其他人都沒有注意到，自己旁敲側擊的問問也就可以了，確實是沒必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時間。
祭祀的儀式到這裏基本也就結束了，在場的人也是紛紛離去，當然，太史家的兩位幾乎是最後走的就是了，畢竟他們的任務可不輕鬆。
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刻錄下來的文字並不多，都是那種很簡練的文字，但是這也架不住文字本身具有的重量和拿刀在獸骨上一筆一筆的刻啊。
第五凝自然是伴隨著兩位最後離開的，之後自然有人負責收拾祭場，這種事情本來沒必要太史家這邊的人操心。
“我之後想去外城轉轉，可以嗎？”
第五凝突兀的話語打破了平靜，不過語氣之中充滿著沉重，甚至可以聽出幾分堅決。
“自無不可。”
這是太史希的回答，畢竟本質上太史家也沒有管束第五凝的權利嘛，自然是第五凝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第五凝說完便調轉方向，向著內城門走去，路上都是巡邏和看守的甲士，不過沒有一個人過來和第五凝搭話。
第五凝就這樣一路走出內城門，再次步入外城，外城的景色一如往常，而且沒什麼甲士看守。
但是和之前的幾次截然不同的是，這一次能看到街上的人可以說寥寥無幾，開著的店鋪都可以說是一隻手就可以數清的程度。
大多數的店鋪不是關門，就是已經徹底不幹了，就這麼幾天的工夫在這外城就多了三分荒涼的顏色。
之前角落裏躲藏的眼神也非常明顯的少了很多，敢於窺視第五凝的眼神就更少了，第五凝很確定這不是因為才上午的原因，真的是人少了很多。
祭祀的時候第五凝隻看到漫天魂靈混成一團的樣子，但是具體其中有多少一時之間根本數不出來，但可以確定的是絕對過千。
而此刻的外城雖然人少了很多，但是第五凝並沒有看到什麼屍骨，除了冷冷清清之外和此前幾乎一模一樣。
繼續向外走，第五凝看到之前給自己做衣服的那家店也已經緊閉大門，概不迎客。
而第五凝的眼神向外一掃，卻看到了一個有一點眼熟的身影，不過下一刻反應過來還是有點不太對。
“你，稍微等等，我有話要問。”
第五凝最終還是開口詢問，那人躲閃的身影瞬間僵住，帶著九成九的恐懼看向第五凝，下一秒又好像反應過來什麼一樣迅速低下頭，小步跑到第五凝麵前。
“大，大，大人，您，您找我？”
這人一緊張話都說不清了，不過第五凝倒是可以理解，自己的衣服雖然說不像是之前那樣如同巫覡一樣，卻也和這些普通人的衣物不一樣，至少一眼可以看出來絕不是什麼平民就是了。
之前為了參與祭祀，第五凝不得不為此穿上了太史家的正式衣物來著，此刻祭祀剛剛結束，這身衣物可沒有換下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