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吧包間的另一個包廂內,尹桀然對身旁的保鏢送來的衣裙隨意指了指。
壯漢保鏢點點頭,將一條璀璨鑽石白色修身緊身裙放到沙發上。
退回到包廂外,一絲不苟地拍拍手袖上的灰塵,標準站正,墨深色眼鏡下不知是什麼樣的神情。
剛下班的鄭楚然初次走進包廂 。
當她不緊不慢地走至這裏,她早已計劃好了一切。
…………
“幾年不見,過得好像不太好呀。”
單承明掩神說道,悠哉地拿起麵前的紅酒喝了起來。
“我過得怎麼樣,好像不勞你上心。………說說吧,要我怎麼做?”
“天翼公司高管有個老總,參與這次招標的核心技術文件,今天你陪好了,我們可就雙雙互利了。”
“………”
“還有,文件我要你完好無損地給我帶出來。”
尹桀然盯著酒杯中的微質,眼眸低垂,更像是下了不可反駁的命令。
活生生的逼迫。
…………
穿好璀璨鑽石白色修身緊身裙的白妍熙,被進來的服務員帶到了另一個紅色包廂裏。
在這個包廂,安了兩個攝像頭。
房間裝飾得醉生夢死,紅色綢緞的床,紅色綢絲床簾,紗窗,同色係針織刺繡的地毯。
穿著白色璀璨密鑽衣裙的她顯得格格不入,但又像紅海裏亦然盛開的白玫瑰。
房間裏的空調開著,好像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開著的窗,吹進來的風在她的手臂和後背上輕輕掃過,不由地後背微涼。
燈光迷離地閃著,但寒冷的微風涼的她十分清醒。
突然,門把一壓,走進來了一個人。
這人腳步沉穩的漸近,讓她不由地喉嚨發癢,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她警覺地盯著拐角。
轉角看到了走進來的人端著盤子 ,他將盤上的酒放在床頭櫃上。
…………
臨走了,隨手拿著盤子一遮,視線擋住了藏在床頭縫裏的攝像頭。
在她的眼前,一把包著紙條的短刀,藏在了紅色綢緞枕頭的下麵。
穿著黑色係燕尾服的服務員將走,兩人一路往房間門走去,她掩虛地假裝給他關門。
就在兩人走至門前的路上,男服務員急速說道:“這老總把文件放到隨身攜帶的公文包裏………還有,小心,他有暴力傾向,背地裏玩死了不少女人。”
“…………”
關上門的鄭楚然沒有回應,踩著密鑽高跟鞋的她穩步回到了床前。
頓後走進浴室,……從房間的浴室裏出來在床前坐下。
她環顧四周,斜眼掃過床頭紅星微閃的攝像頭,她反手將浴巾蓋至攝像頭上。
攝像頭的另一邊,監視的技術人員的畫麵裏,由於浴巾的遮擋,看不到任何畫麵。
某人將手中的酒杯暴力一甩,地上的碎渣混著酒四散開來,空氣中彌漫著紅酒的香甜濃蘊氣息。
不久又沒了醇厚的香氣。
…………
哢嚓一聲,走進個油頭肥耳的老總,他進去後將門反鎖。
看完紙條的鄭楚然快速將紙條撕碎丟到馬桶裏衝掉,警惕地望著房間的轉角。
按著馬桶的手指血液不斷流淌。
就在剛才,她拿出枕頭下包著紙條的防衛短刀,沒有注意到刀口的鋒利,一時指節被劃傷。
觸碰到刀口鋒利的一陣,感覺神經不斷傳導。
一絲嘶痛在腦海中閃過。
嫣紅的鮮血一發不可收拾地流著,滴到了紅色枕頭上。
她冷靜地捂住食指的血口,狐尾眼眸迅捷地瀏覽了紙條上的信息。
………
紙巾隨意擦過手指後,又處理好染至馬桶上的血跡,坦步走出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