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禾知罪,請陛下、娘娘恕罪。”

出了如此大的紕漏,天後又如此咄咄逼人,幾乎不給穗禾留有辯解的餘地。

天帝這次也像是真的動怒了,穗禾隻能按下想要辯解的心,單單隻跪下請罪。

天後此時話鋒一轉,“看來穗禾近些日子是忙於和我兒潤玉的婚事,實在是分身乏術啊。”

穗禾哪裏不明白天後這是說自己因私廢公,誤了正事。

“陛下、娘娘,穗禾……”

穗禾剛開口,天帝就擺擺手打斷了穗禾,“穗禾和潤玉都還年輕,情到深處自然難以克製,左右這次也沒出什麼太大的岔子。”

天後看向天帝,眸子裏寫滿了不讚同,“陛下……”

“不過,穗禾雜事纏身,依本座看,還是讓鳥族的幾位長老多多為穗禾分憂。”

天帝一句話,就分了穗禾的權,可偏偏穗禾沒有辦法說一個“不”字。此番是她不夠心細,棋差一招,讓天後抓住了把柄。

“穗禾謹遵陛下詔命!”

天後的手腳很快,穗禾才回了鳥族,就得到了天後娘娘已經選好了議事堂的長老,協助族長處理族中事務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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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這幾個長老組成了議事堂,穗禾在族中就處處被掣肘,每每想要推行政令,總有人不管不顧跳出來反對。

雖然最後的結果都是如了穗禾的願,可是比起一帆風順地推行,這樣總是要費一番功夫的。

天後如此大張旗鼓地針對穗禾,隻要帶雙眼睛就能看得出來。

旭鳳也知道自己的母神在針對自己心愛的人,曾經找過穗禾,想向她道歉。

自從退婚之後,穗禾就一直對旭鳳避而不見,或許是想要避嫌,又或許是有一點愧疚。

旭鳳此番找穗禾,其中除了道歉,還存了什麼心思,怕是隻有旭鳳知道了。

隻是,穗禾還是沒有見旭鳳。

旭鳳有些失落,難道從此之後,自己和穗禾之間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嗎……他展開穗禾派人送來的紙條。

“此事與旭鳳無關,旭鳳不必自責。”

上麵的字跡,瀟灑飄逸,是穗禾的筆跡。

旭鳳將紙條握在手心裏攥緊,手掌用力到微微顫抖,又驟然鬆開,將揉皺的紙條仔細展平,小心翼翼地放進隨身的香囊裏。

穗禾……穗禾……

旭鳳默念,眼神卻越來越黯淡。

穗禾是自己的愛人,卻不是相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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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盼著,有人卻想讓時間過得慢些,可是時間永遠是不會在乎任何一個人的看法的。

春日已至……

天帝縱容潤玉和旭鳳相互製衡,但其實對於潤玉這個兒子,也沒有多少真情實意,至於天後,就更不用說了。

即便如此,礙於麵子,穗禾和潤玉的大婚還是準備得很是聲勢浩大。

隻不過,穗禾和潤玉早就通好了氣,這次的大婚是他們布局完成之日。

花界、水族、風族還有鳥族和天後……

天帝穩坐高堂,笑意盈盈地看向緩步走過來的潤玉和穗禾,“天後你瞧,兩個孩子還真是般配呢。”

天後麵無表情,也不搭天帝的話,天帝也隻是笑笑沒說話,絲毫不覺得尷尬。

潤玉看著天帝,溫情之下是隱藏的冰冷,“潤玉敬父帝一杯,願父帝長樂無極。”

天帝舉杯欲飲,可是在將要入口之際,又停了下來,一把將酒杯擲於地上。

“來人!把這逆子給本座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