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31年,狐狸山上,黃昏時分。
一個書生模樣的男人,蹌踉的推開聚義堂的大門,嘴裏時不時的說著鬼殺人啦,鬼殺人了,不多時就消失在了黑夜。
18年後。
1960年,秋夜。
孩子他爹,你快看看狗娃咋抽搐了起來,隻見躺在床上的孩子兩個眼珠子翻了過來,雙手在空中不停的亂抓著,這可是嚇壞了狗娃娘。
“愣著幹啥,還不趕快去叫瘋子陳來瞧瞧,”沒見過這場麵的拴柱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不知如何是好,聽到這聲喊叫這才回過神來。
不多時,一個披頭散發、左腿一瘸一拐的老頭進了屋門。
隻看了孩子一眼沒有說話,拿了餐桌上沒有使用的碗筷,把水倒滿蹲在了地上,三根筷子在碗裏上下起伏,嘴裏不停的嘟囔著什麼,之後筷子就站在了碗的中間,緊接著筷子又在地麵上站了幾次。
拴柱兩口子大氣都不敢喘的看著瘋子陳,瘋子陳搖頭衝他倆笑了笑。
與此同時,村西頭
“哎呀,你這個臭男人,怎麼還沒有吃夠老娘的奶子啊,馬會計,不怕你媳婦回來看見,再說了那二十斤糧啥時候給我啊。”
說著話,張寡婦搶過男人手中紅色的新棉襖,這就要離開。
男人這才不情願的擦了擦嘴,一臉猥瑣的向門外探了探頭。心想著我媳婦去給人家接生,一時半會也回不來,還不讓我快活快活了。
張寡婦指了指襠部這才明白,這幾天不方便。
張寡婦住在我家東邊,中間隔了一家,要說他也是個苦命的女人,嫁到丈夫家三年,生了三個孩子,丈夫第三年響應大隊挖河堤,被車壓死了。
那時候的國家趕上了自然災害,國家被美蘇兩大陣營封鎖,蘇聯撤回了大量的專家。橋梁建設,道路鋪設,都是各村各地大隊出勞力建設,這張寡婦的男人也算是為國家犧牲,自然少不了好處,可這好處到沒到手裏,應是一目了然了。
我想要不是為了這口吃的,張寡婦也不會這樣。不過這女子也確實可以,邊唱著小調,邊扭著腰往家的方向走去。月光下光棍看一眼這身段,我想整個身子就酥了。
不用太擔心,是被孩子他爺摸住了,可能在下麵想孩子了,明天去給他多燒點紙錢。
說著話,拿刀砍倒立在地麵上的三根筷子。筷子兩頭在水裏攪了攪,碗裏的水讓狗娃娘吹了幾下,沾了沾水點在了狗娃額頭。
說來也神,狗娃瞬間安靜了下來,原本黑的發紫的臉恢複了原色。
“陳叔,你看這麻煩你了,”馬拴柱趕緊從口袋裏掏出土煙說道:“要不留下吃個晚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