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了,我們原地休整二十分鍾,然後出發去抓妙蛙種子,爭取在太陽落山前抓到小火龍!夏黎她姐,負責周遭警戒的任務就暫時交給你咯,你很有經驗的對吧!”
“交給我吧。”言妙淡淡的回應。
安蘇玉吩咐完後就上車跟舒哥一塊兒打盹去了,一路上說那麼多話不累才怪,劉安安他們三個人吐完了之後圍在一起看那隻剛被收服的小肯泰羅,姐姐跟我和言夕說了了兩句話就帶著尼多娜警戒周遭去了。
“夏黎。”我正要湊上去看肯泰羅時言夕把手搭在了我肩膀上邊:“在去抓妙蛙種子之前,有個事得先練習一下。”
“什麼?”我一臉詫異。
“扔精靈球。”他把此前一直裝袋子裏的兩個精靈球拿了出來:“你還記得去年我們在遊樂場打沙包的那件事嗎?”
我回憶了一下,不好的記憶再度湧現:去年我和他還有白小雨去了一趟遊樂場,白小雨那傻逼娘們相中了一個兩米大的輕鬆熊,那是遊樂園打沙包項目的終極獎品。
她讓我去給她打,花了兩千多塊錢,我硬是沒打到,她讓言夕打言夕說算了,後麵她自個兒氣不過又買了兩千塊的沙包才自己打下來,回家路上言夕扛著著那熊走在最後邊,她則是一個勁的追著我罵我廢物,氣的我搶過言夕手裏的球就追著她打。
言夕看我明顯想起來了,又說:
“我就是說,你丟東西的準頭。”
“我知道啊!幹!我知道我丟東西準頭一直很差行了吧!”我咬著牙齒,一腳朝他膝蓋踢過去,被他習慣性的躲開。
“我的意思是,要不先練習一下?”過了十來秒,他見我不生氣了,就把紅白球遞到我的麵前:“臨時抱佛腳總比待會兒丟錯了精靈球爆掉要好,你覺得呢?”
“呼。”我歎了一口氣,從他手裏接過了那個精靈球,這玩意兒握在手裏邊其實不重,可它的外殼材質相當紮實,就算放在車輪子下邊碾一個來回也是無傷大雅。
“扔哪兒?”我沒好氣的問他。
“你朝著我扔就……”“啪!”
他把握著精靈球的手從臉上移開,然後跑出去十幾米,站在小河旁邊,遠遠的就把精靈球拋給了我:“就這樣扔給我!”
我雙手接住精靈球,做出了一個棒球手投棒球的姿態,然後用力把球向著他臉上丟去,這一球歪了,但沒關係,他向旁邊邁開腿跑了幾步,很輕鬆的把球接住了。
言夕在國內上大學那會兒是棒球隊裏最好的接球手,後麵他和校隊參加國際聯賽的時候我專程帶著白小雨坐從澳洲飛去倫敦看他,白小雨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是一臉花癡樣,其實當時在場上看他的女孩子,包括那些金發碧眼的洋妞在內都是一個樣子。
遠遠的,他再度把球拋回給我。
我又朝他丟了過去,絲毫不怕紅白球會被我扔進河裏去,因為我這副女孩的身體壓根就沒那麼大力氣把球扔多遠,除非他刻意犯賤不去接,但是這個世界上無論誰犯賤也不可能是他言夕犯賤不是?除了今天早上我抱著奶奶哭那會兒,他從小到大都是那副做事認真就連玩笑也不會開的模樣!
我們就這樣玩著扔球遊戲,孫雪他們三個原本看熱鬧想加入,在被言夕告知這是在對我做特訓之後也就走到一旁玩去了,我和他扔了十來分鍾倒也不覺得累,原本出去勘察四周的姐姐見附近沒有寶可夢出沒的蹤跡也就坐在尼多娜的背上回來了。
“夏黎,要比剛才熟練多了。”
“那當然!你真當我是廢物啊!”
他搖頭,擦掉額頭上那微微的一層汗,因為一直在跑著接球,他的體能消耗比我大的多:“繼續!注意身體的協調性!”
姐姐在一旁笑著看我們,偶爾以專業訓練家的身份指點一下我扔球時的動作,我逐漸進入了狀態扔球的手法也越發嫻熟,用通俗點的話說就是現場氣氛一直很好。
以至於其樂融融的我們。
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什麼東西被河水裹挾著,從小河的上遊,飄了下來。
所以,等到意外發生的時候。
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我剛以一個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姿勢把紅白球擲出,在球剛脫手的刹那間,一直看著我們的姐姐突然從後邊大叫了一聲:“等等夏夏!先別把它扔出去!”
我看著言夕條件反射的要去接那個球,他是可以接到的,可因為姐姐的大叫,一種緊張感從我的內心湧現,我的眼前又是突然一陣發黑,他邁開的雙腿似乎僵硬了一瞬,也就是這一瞬的功夫,那個本該被他抓住的球擦著他的指尖,砸進了他身後的河裏。
沒有撲通落水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