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蘇好,出生於90年代,依稀朦朧中還記得兒時的故鄉。記憶中我爺爺輩兄弟三人,爺爺排行老二,村裏人都稱為蘇老二,父親這一輩兄弟姐妹共計六人,父親排行老大,我這輩也是姐妹三人,也許這就是普通老百姓一代一代的傳承。現在我還記得村裏的歌謠是蘇老二挑筐賣菜,這頭挑那頭賣。也許隻有這樣在那個吃不飽的年代,才能養活我的六個姑姑和叔叔。
記憶很散漫,有時候也特別清晰,努力回想中,往事也不斷出現在腦海裏。記得最深就屬那幾棵桃樹,到每年的6月,總能獲得記憶中的甜和開心。依稀還記得那一棵梧桐樹,每天總能聽到喜鵲的鳴叫。
那時候的土坯老房子早已經不存在,但是卻充滿了泥土的芬芳。
那時的老房子一排共計9間,坐北朝南,是用泥土做成土坯一層一層壘起來的,土牆很厚,兒時的我根本抱不過來,幾個大門口的土牆表麵被抻的發亮。屋頂是由木頭搭建而成的支撐結構,在上麵鋪上由黃麻繩穿好的的蘆葦。到現在還記得後來在修補房子時黃麻泡在水中的惡臭味,不過經過水這麼一泡的確也變得那麼好剝皮,也變得更加結實耐用。
房子的屋麵是用的小麥的秸稈,小時候我總以為為什麼不用水稻的秸稈,後來才知道,小麥的秸稈不容易腐爛。在上屋麵之前需要把小麥的秸稈一層一層順一起來。然後用泥巴一層一層糊到屋頂。
一排房的東側是兩間小廂房,主要用來生火做飯,和放置一些零零碎碎的雜物。
最東邊就是我小時候住的房子,是用最簡單竹籬笆搭建而成。房子裏麵簡單的支了一個灶台,那是父母親結完婚後,爺爺為了把父親分開出去臨時倉促蓋起來的。
爺爺叫蘇船,在抗日戰爭時期,給軍隊送過糧食,後來新中國成立了,就在爺爺輩兄弟幫襯下蓋了這幾間土坯茅草屋。
到後來爺爺成了家,生下了我父輩的兄弟姐妹六個。
小時候總能記得每次爺爺會帶上他那做手工的工具,天不亮就出發,上街做手工活,也隻能勉強過日子,當時的老百姓都這樣,沒有誰家比誰家過得好。
我父親在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大。成長過程中不言而喻,爺爺也很少提到,現在記憶最深的還是從我母親口中聽到的點點滴滴。
根據母親的口述,記錄從父親結婚到我記事的幾年發生的事情。
父親從小讀書隻讀到初中,輟學後便拜了一個做木匠的師傅學習木匠的手工活,到現在家裏還保留著,父親結婚時候親手做的家具,雕刻圖畫栩栩如生,也美輪美奐。
1984年夏,父親蘇林和母親戚雲結婚了,那時的婚禮很簡單,但是對那個時候的普通人家來說卻又很難。
母親回憶說道“你父親兄弟姐妹多,家裏也很窮,當時要一輛最簡單的自行車也沒有,主要是我回娘家太遠,二十裏的路,住著你爺爺蓋的土坯房子,但是當時你父親很能吃苦,我的兄弟姐妹又小家裏麵的農活基本都是你父親幫忙幹的,後來你的外婆也沒有辦法,就把我嫁給你的父親,當時我是死活不同意,結果差點被你外婆打死。”
父親坐在一旁笑了笑不吭聲。
我問到“那個時候那麼窮,就是幫你家裏幹活也不能同意,那太窮了。”
母親戚雲說道“當時也沒有辦法,你父親在我家幹活好多年,你外婆也是心軟的人。就這樣後來結過婚,我住的就是最東邊那間土坯房,你估計還記得,但是你弟弟妹妹估計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