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月高風清的周末的晚上,狐仙翠雲悄悄地躲在公園內的一棵老槐樹的後麵,偷偷地留意著眼前悠閑地徒步而來的那位男子。
當她看到男子靠近時,便癱坐在地上,佯裝著用雙手捂著臉,不停地哭哭啼啼。
那男子急忙走到翠雲身前,蹲下身子,關切地問道:“妹子,發生什麼事了?”
“嗚嗚嗚!大哥------”翠雲裝作很悲傷的樣子,一頭趴在了他的腿上。
“有話好好說-----你先起來------”那男子睜大了雙眼,輕輕地扶起了翠雲。
隻見翠雲嘴角下垂,眉頭緊鎖,在他的攙扶下緩緩地起身,耷拉著腦袋,雙臂交叉於胸前,背靠著一棵粗壯的老槐樹。
就在這時,她微微抬起頭,瞧了一眼那男子。
他年紀在二十七八歲左右,穿著一身半袖T恤式深藍色的運動套裝;腳上穿著一雙透氣網麵式白灰色的旅遊鞋;身材高大魁梧,筆直挺拔,五官清秀俊朗;方方正正的麵龐,看上去很正直善良;一雙大而黑的眼睛炯炯有神,充滿了友善和溫暖;又長又彎的眉毛,顯得很有神韻;高聳的鼻梁,給人一種堅毅的感覺;白晳的皮膚襯托著淡淡的桃紅色的嘴唇,半開半合著時常掛著笑容,看起來柔和溫順;一頭烏黑的碎發,凸顯出年輕與活力。
不一會兒,她又扭過頭,用傷心的目光遙望著遠方。
看到翠雲泣不成聲,他有些不知所措,問道:“究竟什麼事情?你怎麼會一個人在這裏?”
“哎!”翠雲輕啟雙唇,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接著說,“大哥,你有所不知!我原本是縣紡織廠的一名女工,一年前在上班期間遇到了一位同鄉,他對我很體貼,我們也很快開始交往了。後來我有了他的骨肉,被廠裏發現,把我辭退了-------”
她雙目低垂,柳眉緊蹙,含著淚水,悲傷地輕聲哭訴道。
“他哄騙我把孩子打掉了,然後把我無情地拋棄,跟別的女人又好上了-------”說著,她驀地轉了一個身,臉頰麵向大樹,低聲嗚嗚咽咽著。
那男子眼神溫柔,眉頭微皺 ,“妹子,你也太別傷心,為那種男人不值得!”
翠雲媚眼通紅,時不時還抽噎兩下, “我父母知道以後,把我趕出了家門。我現在是舉目無親,無家可歸------”
“你別太難過!我相信,你父母還在氣頭上。過段時間,等他們氣消了,就會原諒你的!”
站在翠雲身後的男子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不一會兒,翠雲轉過身,淚水奪眶而出,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剛才我在街上被幾個流氓欺負,慌忙之中跑到了這裏,想到自己的遭遇,不覺傷感落淚,不想驚擾了大哥!”
聽完她的傾訴,那男子挺胸抬頭,眼神堅定,連忙回道:“妹子,你說哪裏話!我哪能坐視不管呢!”
在感受到了他的一片真誠後,翠雲揚起頭,用手抹去了臉頰上的淚水,“大哥,你真是個好人!”
聽到她的稱讚,那男子淺笑著,聲音低沉地說:“妹子,你今後有什麼打算?”
翠雲的眼神中透著幾分期待,用兩片薄薄的嘴唇喃喃細語地說:“我現在已經沒有地方可去了!”
話音剛落,隻見那男子眼神彷徨,掻頭抓耳,眉尖緊鎖。
在皎潔的月光下,翠雲忍著淚水,苦苦地懇求道:“大哥,你能不能收留我!我可以幫你洗衣做飯,打掃衛生!”
說著,她撅著嘴,繃著臉,用晶瑩的淚光注視著他,“莫非是大哥家中已有妻兒------”
那男子有些支支吾吾, “我自己住-------不過-----”
瞧見他猶豫不決,翠雲低著頭,雙手掩麵,抽抽噎噎地說:“難道大哥你真得那麼忍心看著我孤苦無依,被人欺淩嗎?你就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