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離婚(1 / 2)

一位白衣少年,步態從容騎著腳踏車,後座側坐著一位4歲女童,正在低著頭,全神貫注吃著口中的棒棒糖。

少年麵容清秀,嘴角揚著笑,“小夏妹妹,待哥哥學業有成時,一定帶你吃遍這世界各種風味的糖果。”

“好喂,哥哥,你要說話算話,騙人會變成醜醜的小狗。”

聽到有甜滋滋的糖果吃,女童歡悅地手舞足蹈,睜著天真無邪地大眼睛,抖露幼稚的小心思。

“好,從不食言。”

四歲入心,苦戀16載。

第一章 離婚

16年後。

俞夏紅著雙眼,瞧著早已紅腫並伴有火辣辣灼燒感的雙手,內心的委屈疊加再疊加。

僅存著那點期盼都被他攪得粉碎,化為陣陣迷人眼的灰塵,真是連渣都不剩,帶著恨意目光,盯向一旁的男人,“林漢洲,你會後悔的。” 撂下這一句狠話,推開門,朝著外麵跑去。

不一會兒,樓道裏傳來一陣陣漸行漸遠的哭嚎聲。

那刺耳的哭聲,刺穿牆壁,穿越耳膜,最終停留在林漢洲腦仁裏,久久徘徊其中,麵麵碰壁,找不到任何出口。

林漢洲單手扶著兩鬢,失落的坐回椅子上,情緒糟糕到了極點。

自己對這位既是他的學生又是他的太太,今天他的言行是不是太過苛責嚴厲些。

她那刺耳哭嚎聲,攪得他更是心煩意亂,糟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一直用克己複禮來標榜自己,並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來審視自己,約束自己。

可今天,就在剛剛他打破了這一鐵律,他用戒尺打了她的太太,他破戒了,就像每天嚴於律己的僧人打破寺中清規,殺生了一樣。他所信奉的一切並付之實踐的規則,變得偏離軌道,駛向那深不可測謎之森林。

他很慌亂,打俞夏的那一刻,他也被自己暴戾所驚呆,他的情緒一向很穩定,自控自律這方麵有很強的定力。

今天,他為什麼會如此失控?

俞夏坐在無人的長椅上,臉上滾落下來的淚珠,吧嗒吧嗒滴落在衣服上,瞬間隱入,隻留下一圈圈不規則的濕痕,就像一滴水滴進磅礴的大海裏。

才領證幾天而已,他就老糊塗地對她不分青紅皂白,當著那麼多人的麵嚴厲的批評她不說,居然還那麼用力的打了她,兩隻手心都腫了。

俞夏委屈地撇著嘴角,低頭瞧著自己的兩隻掌心,哭得更厲害了,更大聲了。

她今年才20歲,難道就要和那個該死的林漢洲悲慘的過一輩子嗎?什麼青梅竹馬,指腹為婚,狗屁,那都是上一輩遐想的美好姻緣。

她不認,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地大好未來就葬送在該死的圍城裏。

這座圍城還是她親手一磚一瓦的壘砌,然後一點點地在密不透風的裏麵窒息而亡。

這不是她想要,她不會自掘墳墓,她現在要反抗,把那密不透風的牆壁暴力砸穿,無論將來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有什麼後果,就算她的母親要打斷她的雙腿,這個婚她也離定了。

她要和林漢洲離婚,讓他徹徹底底變成她的死前夫!

對於自己天衣無縫的計劃,俞夏化悲憤為力量,鬥誌昂揚的狀態一掃之前所有的陰霾。

短暫的人生中,明知道前方的路是錯的,為什麼還留有犯錯的機會。

追在你林漢洲屁股後麵的跟屁蟲,如今她被你無情的棍棒下,她醒悟了,她長大了,她要把你同樣不留情麵的踩在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