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山路上,“綺姑娘,”白衣的楊秦風問道。
“日後叫我阿綺便可。”藍衣女子說。
“恩,”楊秦風點頭,“方才你在山上說‘明台綺’那蘭綺又是...?”
“‘明台’亦是‘蘭’,我溚洢名為明台,漢名則為蘭綺。”
“如此,‘明台’乃溚洢族姓了?”
“正是,世人與溚洢互不相容,於是每有族人下山,便化姓為‘蘭’,以避耳目。”
“請容我一問到底可好?——那為何是‘蘭’呢?”
“蘭草乃族中聖花,據言先祖有一愛女極愛蘭,但她不幸早逝,先祖便把蘭命為聖花,以悼其女。你們漢人把蘭稱為‘花中君子’,由此,漢人亦愛蘭了?”
“不錯,蘭總是以一種清新自在的狀態示人的,論豔麗、婀娜,或是濃烈的香芬,它都無法與牡丹.月季或是雛菊相比,但它從樸素的外表中透出自我超然的淡定自若,從幽香中更是體現出一種難得的平易近人。蘭無法在百花叢中馬上吸引觀者,然而這種近乎平庸,正是她對和諧之美、韻味之美的最好詮釋。“花中君子”的美譽也就非它莫屬了。在下不是弄花之人,在研習草藥的阿綺麵前高談闊論,見笑了。”
“不,你說得很好呢,”明台綺低下頭,“我修習草藥,從不會去關注它們...那些供觀賞的花,是不足以使我醫術見長的...”
“如此,我還以為女孩子天生都喜歡花呢。”
“...或許像我這樣的始終是異類吧。”
“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很配“蘭”這個姓呢。”
“是麼,過獎了,”明台綺淡淡道“不過,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哦?阿綺,那你想要的,是什麼?”
“已經不可能實現了。”她不理會身旁停下的白衣男子,隻是低下頭往前走,低聲道“我隻是想回到過去,和父母在一起。”
白衣的楊秦風也低聲說道;“既然已知不能實現,為何又有如此執念?”
藍衣的明台綺不語,隻是繼續前行。
從神際山返回暝山已是傍晚,明台綺隱約望見了竹樓裏透出的點點燈光,便問:“怕是你的弟弟妹妹回來了?”
“恩,”楊秦風又朝著樓裏叫道:“阿徹,青玉,我回來了!”
“秦風哥哥!”銀鈴似的笑聲,一青衫女子跳下了台階,一見明台又立即打住,“她是?”
她身後跟著出來的黑衣男子亦是問道:“大哥,是客人麼?”
“阿綺,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揚承徹,這是霍青玉,是我的金蘭之交。”
“她又是誰?”霍青玉又問道。
“青玉,不得無禮。”聽此,她乖乖地點點頭。
“我麼,叫我阿綺便可。”明台淡淡道。
“還是綺姐吧,”楊承徹笑道,“晚飯剛做好,卻沒什麼招待綺姐。”
“客氣了。”明台依然是淡淡道。
第二日清晨,明抬便執了劍往林間練習。
“不要太過了,阿綺,你的傷才好。”楊秦風勸道。
“知道了。”說著,便出了門。
第二日清晨,明抬便執了劍往林間練習。
“不要太過了,阿綺,你的傷才好。”楊秦風勸道。
“知道了。”說著,便出了門。
“綺姐先前受傷了麼?”
“哎...”楊秦風一聲,無限惆悵。
“大哥,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