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4月4日,中午12點45分,在華清河柳通橋下,發現一具被火燒死的女性屍體在一堆石頭旁躺著。
死者呈拳鬥姿勢,且身體炭化,被燒的衣物化成粘稠的液體已經融合在死者的皮膚上,完全認不得她原本的樣貌。
湊近觀察,發現她被燒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純白色的骨頭,在它那具焦黑的屍體上顯得格外突出。
當劉常仁和張豐正觀測現場時,張豐連忙跑到大樹底下,忍不住喊:“劉哥,我剛進咱們組沒多久你就帶我...呃,來這種...案發現場啊。”
現在張豐的胃裏是一陣翻江倒海,忍不住的惡心感讓他翻腸攪肚。
反而劉常仁卻是死盯著那具令人作嘔的屍體仔細觀察起來,這時他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隻聽電話那頭急促著說:“劉組長,剛才派出所來了一個男的說,昨天晚上他老婆一宿沒有回家,今天上午他又去他老婆工作的地方,和有可能出入的場所都找了一遍,一無所獲就報警來了,我感覺好像和你正在接手的案子有關係,所以就給你打了通電話。”
這時劉常仁微微蹙眉道:“好,你看住他,千萬別讓他走嘍,我馬上就到。”
他跑到張豐麵前拍了拍他的背說:“別再吐了,我回局裏有點事,你看好現場。”
劉常仁著急忙慌的回到了警局,進來就問人在哪裏。
可一旁的同事跟他說:“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不小心讓他給...跑了。”
劉常仁遲疑了兩秒後大聲喊道:“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告訴我他跑了,我好去追啊!咱們的人呢?去追了嗎?”
同事小聲地說:“去了,他們第一時間就去了。”
劉常仁有點生氣的說:“你在局裏好好待著哪也不許去,如果那個人回來了別再讓他給跑了,聽到了沒有。”
旁邊的同事連忙點了點頭,就看著劉常仁騎著自行車往街道駛去。
過了一會劉常仁又騎了回來,進來就說:“我都沒見過那個人長什麼樣,我還屁顛屁顛的騎車子找去了,哎,我真被你給氣傻了!”
這時同事端著一杯水說:“劉組長別生氣了,其他同事見過已經去追了。”
“所以呢,所有人都是看著他走出去的?就沒有一個人上去攔一手的?”劉常仁嚴厲的質問他。
那個同事也沒說話,默默的走開了。
就這樣,劉常仁在局子裏待了一下午。
直到張豐他們一行人回來了,“呦嗬,劉哥還有心在這看報紙呢?我內頭都快累成狗了。”張豐笑著說。
劉常仁瞥了他一眼,說:“你不用在這陰陽我,我都快被他們氣炸了。”
他把事情跟張豐說了一遍,又說:“你看到現在人還沒找到呢,你說氣不氣。”
張豐不緊不慢的說:“那就再等等唄,著啥急啊,說不定待會就找到了呢。”
張豐話還沒說完,局裏的電話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