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黃的日落將最後一點光輝灑進了這間屋子內。
客廳的屋頂上,那一個綠色的吊扇緩緩旋轉搖晃著,吹動一絲絲的涼風。
時風站在吊扇下,手中拿著家中廚房的菜刀,不斷的喘著粗氣。
血液在他的身上,臉上,脖子上濺開,糊了一層又一層,但又被他不斷流下的汗液給衝開。
背上的汗水將衣服和皮膚黏在了一起,時風的雙眼布滿了紅血絲,眼神中盡是疲憊,他顫抖的看著地上如同死魚般不斷跳動掙紮的屍體。
這是媽媽,躺在地上的也正是媽媽的屍體。
他咬緊牙關,再次握緊了菜刀刀把,朝著媽媽的肢節砍去。
叮咚~
門口的鈴聲傳來,門邊的監控也放著門外此時站著一個提著菜和公文包的中年男人站在門口不斷的朝裏張望著。
時風嚇得抬頭看去,但整個人又像雕塑般蹲在原地一動不動。
門外的男人朝著屋子內喊道:”時風,開開門,爸爸沒帶鑰匙”
恐懼和戲謔的絲線同時纏繞上了時風的身體,他的雙眼因為恐懼而顫抖著,他的嘴巴卻因為某種興奮緩緩咧開。
時風扭頭看向地上的媽媽
對啊,爸爸又回來了,家裏弄得這麼亂,得先把媽媽收拾幹淨才行。
時風將菜刀隨意的放在茶幾上後,便從抽屜內找來了幾個大袋子,將這媽媽的屍體裝了進去,媽媽的身體很輕,幾乎不費什麼力氣,便提著來到她們的臥室門口。
這時,屋外的聲音再次催促了起來。
“時風,你在不在家啊!”
爸爸在外麵催促著,時風也是一路小跑著來到門口,將門打開,身上穿著的,還是那血淋淋的衣服。
打開門後,爸爸看見時風這模樣,皺著眉,頗有些不滿:“叫你半天你怎麼不答應?你這怎麼弄成這副模樣?”
時風憨笑著,撓了撓後腦勺,趕忙上前將爸爸手中那一袋菜給接了過去:“剛才在家拖地,不小心滑倒摔的”
爸爸站在門口鞋櫃換著鞋,聽見時風說的話後嘖了一聲,“怎麼拖個地都這麼不小心啊?”
說完,爸爸便換好了拖鞋,朝著裏麵走去。
“之後會注意的,嘿嘿嘿”
時風傻笑著,將爸爸換下的鞋子放入鞋櫃裏,並從鞋櫃的深處,掏出了一根撬棍,撬棍的一頭上還有著許多殘留的暗紅色的印記,那像是生鏽的鏽跡,也像是那幹涸的血液。
爸爸走進客廳,掃過了一眼客廳地板上那還算新鮮的血液,那皺著的眉頭更加深了,“嘖!你這拖個地這麼多水,不摔你摔誰,把拖把給我拿過來,我給你拖幹淨”
“好嘞!”
時風隨即應了一聲,走到爸爸的身後,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眼中卻大大的死死的瞪著眼前爸爸的脖頸,朝著那脊骨的地方高舉起了撬棍。
砰!
一聲悶響傳出,爸爸隨即應聲倒地,撬棍尖銳鋒利的那一頭插進爸爸背上的頸椎。
“哈哈哈”
時風的雙手顫抖著,但笑聲卻是不受控製的傳了出來。
對啊對啊!不管這樣的事情做幾次,都會讓人忍不住的發笑啊!即使再害怕,這樣的事情真的很難讓人不想笑啊!
時風心中想著,地上突然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音,他連忙低頭看去,卻看見地上的爸爸似乎又活了過來,正一步步朝著外麵爬去。
“我不會讓你跑的,我不會讓你跑的”
時風近乎癲狂了般的撲了上去,抓住了那根撬棍後,又用自己的身體死死壓住爸爸,將撬棍倒過來,使用那直的那一邊,對準了爸爸的腰部,避開骨頭的位置,一點點的用盡力氣,就這麼插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