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夢中人相見(1 / 2)

雲煙台承天府督查司府書房內。

窗外秋風灌進來夾著些許冷意,元景擱下筆,查閱雲煙台玄天雲宗相關事宜大大小小,事無巨細,繁多複雜頗費心力。

“神君,今日可先稍作歇息?”謝文柏上前服侍。

元景輕揉著眉心道,“無礙,且等上一等,王自章這會兒也該回來了。”

元景和謝文柏前剛說完,門外就有人輕叩,必是王自章回來了。

王自章一進門,便將肩上扛著的孟越甩在地上。謝文柏倒抽一口冷氣,看這身形曼妙應該是一女子。難怪沒有女仙願意跟他好,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神君,果然料事如神!”王自章將名簿遞上,又為難道:“這是與我們傳音之人,果然被發現了。”

“我去時見她先是打傷了一個道婆,似要逃跑,後被那老邪修發現告發了觀主被抓住了,觀主和老邪修已被其他人投入地牢了,主上可是要先見她?” 謝文柏還未來得及出聲,王自章就已經扯下了罩著孟越的黑色頭套。

孟越心裏罵一聲,抬眼的瞬間,和元景那雙幽深的眸子對上。

孟越渾身一抖,趕緊低眉垂眼。

美人低眉,月光的朦朧清輝和著夜明珠的光華倒映在孟越的臉上,朱唇皓齒,眉目如畫,朦朧之中,如夢似幻。

是她,是她!

一年多個日夜,洞世之鏡枯竭了一輪又一輪隻為找尋她的蛛絲馬跡。

蒼天不負,竟叫她主動撞上門來了。

他要她!

每一寸肌膚都在叫囂著,他要她!

可每每想起在夢裏的種種折磨,他就心中大恨。

元景怔怔轉身在案幾前坐下,嘶啞著吩咐:“你們先下去。”

王自章和謝文柏兩人對看一眼,莫名其妙地退出了書房。

元景抬手撚了一訣將她禁製解了。

見她睫毛微顫,元景冷聲問道:“你是何人?起身說話!”

孟越見對方識破了,自己再裝就自討沒趣了,趕緊起身跪著,垂著頭道:“這位神上,我本是觀中修行的弟子,怎料觀中姑姑不做人事,我不堪打罵,不得已連夜出逃,望神上饒命。”。

弟子?元景皺眉冷笑:“你說謊,什麼弟子?”

孟越心裏咯噔一下,隻聽元景道:“你一個修行弟子,隨意找個由頭出觀一趟不是難事。非要在夜深人靜跑?恐怕不是弟子,是風月觀的息養的小弟子吧!”

說罷,抬手袖袍微微一角有風帶起,孟越感覺有一股暖流進入了身體。

元景不禁詫異,剛剛探查她的識海,這女子修為靈力很弱幾乎沒有,似乎在一年的時間裏沒有漲過修為,且在以非常快的速度地在消退。

孟越方才聽到對方說傳音一事,便知對方就是用傳音符籙聯絡她的人,但是煙土一事在整個大荒都是死罪,她傳音之功,對方態度也不明朗,也不敢貿然承認,怕對方不問是非,趕盡殺絕。隻能挑揀著一二來說:“這位神君明察秋毫,小女子的確是風月觀中息養的小弟子。在觀中因不會修習合歡之道,不會討好前來光顧的主顧,隔三差五便被責罰打罵,稍有不慎就要賣去暗門子裏做爐鼎,實在沒辦法,趁夜出逃,萬望道長可憐一二。”

孟越話語間隱有啜泣之聲,讓人聽得甚是憐惜。

誰知元景是個過河拆橋的,隻淡淡道:“你是人族,結了奴契的人族。又養的這般精細,必是觀中重點培養的。”

孟越咬碎了一口銀牙,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遇上這麼個比老邪修還邪門的狗東西!

見她沒說話,元景又道:“你倒是有些聰慧,早不逃,晚不逃,偏偏挑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