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年末,民國前。
清晨,湘西的街頭,各種叫賣聲不絕於耳,一個一身純黑圓領袍,眼上綁著白色綢帶的俊美男子,從藥館中走出,背上還背著一個背簍,你這喧囂的世界格格不入。
“嘿,小白又去采藥啊?”
“是呀,盧大媽早上好”
“新鮮的包子嘞!來一個嗎?小白。”
“嗯,給我拿一個吧”
“小白,眼睛好點了嗎?”
“嗯,好多了。”
白悠然嘴裏咬著包子,繼續向前走去。
自從幾年前發生的那件事情後,他便離開了原來居住的小山村,將眼睛遮了起來,開始漂泊,直到今年年初才在湘西定居。
來湘西定居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他對那種漂泊的生活感到了厭煩。二是,他想要尋求一種保命的手段,而從目前來說,毒,是最適合他的,因為他的師傅也曾教過他如何練毒。
“唉!"從回憶裏抽身,白悠然微微地歎了口氣,向深山走去。
…………
嘩啦啦!
急促的雨聲響起,天空中突然下起了瓢潑大雨。
白悠然急忙將剛挖出來的藥材放入背蔞中,“我記得山路上好像有一個廢棄的寺廟。”思及此,他便急忙將一片寬大的葉子遮在頭上,向寺廟的位置跑去。
不多時,他便來到了寺廟的門口。
他沒有猶豫的直接推門而入,卻被眼前的場景嚇了一跳,差點被門框絆倒。
隻見寺廟裏正坐著一堆人,正直勾勾的望著他。
那些人看到他也是嚇了一大跳,微微一愣,畢竟此時的他全身都濕透了,白色的紗衣緊緊的貼在身上,將她曼妙的身材一覽無餘,頭發和綢帶也有點打濕濕答答的貼在腦門上。
白悠然回頭看了看外麵的大雨,硬著頭皮走了進去,找了一個角落坐下。
那群人也移開了目光,各自幹自己的事情去了。
白悠然捏了捏一腳,將衣服裏的水分捏出“好冷呀≥﹏≤……”他心中這麼想著,他原來的黑色圓領袍早在采集藥材的過程中不慎毀壞到一種不能穿的地步了,所以現在的他隻能凍著了。
……
張啟山帶著弟兄們來到湘西下一個大墓,但沒想到墓還沒有找到就下雨了,無奈,隻能找了個地方避雨。
張啟山和張日山正在攀談時,忽然感受到了有一個人朝這裏跑來。其他張家人自然也感受到了,紛紛停下了手頭的動作,將目光投向廟門口。。
然後便有了剛才的一幕,張啟山見少年好像沒有什麼危害,便收回了目光。
整個破廟裏頓時一片安靜。
…………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悠蘭恍恍惚惚的醒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隻感覺到現在身上非常的熱。
急忙給自己把了個脈,果然發燒了。
白悠然抬手摸向腰間,卻摸了個空,低頭一看,原來裝著藥的布袋早就不知道什麼時候丟了。
那包是一位故人所贈,對他有很重要的意義,他不想弄丟。
白悠然抬頭望了望外麵的天天空中,還下著雨,雨勢不減。他咬了咬牙,冒著雨便出去尋找藥包了。
張啟山早在白悠然醒的瞬間便清醒了,這是他多年來項目所養成的習慣,身邊一有風吹草動什麼便立馬會驚醒。
他見白悠然在腰間摸著什麼,然後將手放下,抬頭望了望天坐了一會兒,便站起身向外走去。
他本不想多管閑事,但就在準備收回目光的前一秒,他看見白幽蘭的身後有一些異樣,仔細一看,因為距離+衣服的原因,我能看見有一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紋身正趴在白幽蘭的背上。
張官山瞬間清醒“這種天氣,她去幹嘛?這人……怕不是汪家的吧?”他暗暗思索著,便朝也已經醒來的張日山做了一個跟上的手勢。起身向著外麵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