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大地是一塊千層餅,無數曆史藏匿於溝壑中,無數個曆史與故事出現,廣袤的劇場中,原野是舞台,山林是道具,但童話的背後,卻依舊是悲劇……
原野上的風吹來,星落湖旁長滿了草甸。這還是一片荒野,沒有商隊來往的道路。綠影中,小片綠色逐漸突出,漸漸出現人形,近看才發現是披著鬥篷,長著驢耳的高瘦生物,後麵跟著一同類。
“師傅,我們已經走了不知道多少天了,為什麼一定要來這?”帶著麵具的小丘丘人拖著皮口袋,裏麵裝著大包魔導繪卷
“不知道,也許是場緣分過往……或許是好東西。”一改平時的沉默寡言,他不再摩挲著三把短刀的刀柄,隻是是抬頭看向廣袤的山穀。
對於這個叫做莫塔的丘丘人來說,師父真是怪極了。時不時嘴裏蹦出幾個新詞,平時愛倒騰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從莫名的睜開眼,跟著師傅走了很多部落,從岩石之地到風之地,就沒有一個丘丘人,像他那麼“特別”——特別這個詞也是他教的。
依舊在擺弄著那張畫著黑色太陽的地圖,靜靜的感受著。莫塔是他遇見的第二隻丘,睜開眼睛後,他的身邊一直跟著個黑色的繪卷,每次睡著總會看到一些從未見過的同類,或是在大地上從未聽說過的言語。
朝陽爬到中午,遠遊的旅者吹起簡易製作的骨笛。曠野的氣息,葉笛聲響起……遠處還有幾隻野豬在地裏刨著食……
“咻!——”燃著火元素的箭矢從遠處飛來,插在地上,幾隻野豬哼哧叫了起來,張開蹄子拔腿逃竄——
突然間,草叢中竄出來幾道黑影!
“草啊,束縛來者!”矮小的薩滿手持法法杖練誦咒語。手臂粗的荊棘開始蔓延,封鎖了周圍的去路!手持弩的丘丘人裝填射擊,皮糙肉厚的野豬中箭矢流血後,丘丘暴徒和拿著木棍的小丘丘蜂擁而上,對野豬的腦袋一頓打擊!一時間煙塵四起。
頃刻間,狩獵結束,打到了三隻沒有逃走的小豬。張開左臂將莫塔護在身後,高大的暴徒與其對峙起來。隔著麵具,仍然能感受到熱氣從口中噴出,短短百米的距離,仿佛隔了一層高山。
“遠道而來的遊俠……說明你的來意……”見多識廣的老薩滿,讓小丘丘將食物打包好後,格擋在二人之間。
“我叫蓋拉,帶著學徒路過此地。請問?你們認識這個圖像嗎?我願意拿東西來換。”
在之前的旅行中,他發現同類們都有三大傾向,吃肉、睡覺、舞蹈以及對元素簡單的祭祀。在球球人適當發展後,特質就會特別明顯,有的小部落貪吃善戰,有的會簡單製造以及貪睡,還有的對元素力量掌控十分熟練。
白日之下,汗滲透著背部。大風將枯黃的草壓倒,爬上他的脊椎,吹起鬥篷。莫名的氣場替代了原本的骨頭,將他支撐起來。蓋拉在賭,一般薩滿都有第三種的傾向,現在對麵的部落已經有了皮毛和肉,草屬性薩滿也剛好是話事人,他們身上也大多有簡易的紅色塗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