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恨我的。”他以前根本沒去了解過真相，隻憑自己的臆想認定林妮是壞人，還把自己對淩希舟的行為定義為她罪有應得。
“可，哥哥也保護我的。”在外人麵前，他永遠都是保護她的。
祁南意低頭看著她，抬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她這雙眼睛太可怕了。
幹淨得讓人害怕。
“哥哥？”
“嗯。”祁南意將她摟進懷裏，懶懶答了一句。
淩希舟想從他懷裏和手裏掙脫開，他卻摁著她不讓她動。
“哥哥抱一會兒。”
“哥哥，謝謝你。”淩希舟由他摟著。
祁南意僵硬了一下。
“謝謝你願意告訴我這些。”
“嗯。”
“那我跟江憶北說清楚的話，我們應該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了。等我和他考上同一個學校……”
“閉嘴。”
“哦。”
真是討厭的蠢蛋。在他麵前提江憶北，是想看他發瘋嗎？
“哥哥，假如真的是我媽媽做了錯事，你以後怎麼對我？”
“殺，了，你。”
“……這是犯法的。”
“打斷腿，關起來，一輩子。”
“……哥，我，我想上個廁所……”她害怕，抱著她的這個人太嚇人了。
“忍著。”
許久，頭上傳來一聲微不可察的歎息，祁南意的頭挪到了她的脖頸間，她輕輕抖了一下，渾身繃緊著。
他，他不會是後悔告訴她這些了吧？
“在怕什麼？”他被她的反應取悅。
“沒有。”她鎮定下來。
“是嗎？”
“哥，你好點了沒？”
“淩希舟，記得我說過的話。”
“什麼？”什麼話？他說的話這麼多，她怎麼記得住？
“我給你查這些，是解決你的心事，不是要你跟他重修舊好。遇到事情隻知道逃避，他不是良人。”
“不是的，他沒有逃避。哥哥，不是所有人都是你，連二十幾年前的事情都能查清楚。
況且，每個人都有自己過不去的坎，阿姨不也是你十幾年都不敢觸碰的嗎？當初你對我可比他壞多了，他隻是心裏那個坎過不去，過去了，就好了。”
當初她不也被他欺負得很慘嗎？他這時候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江憶北內心再怎麼痛苦也隻是推開她，不像祁南意，生氣的時候就知道欺負她。
“就好了是什麼？”
“……就是，好了啊。”
“所以，你隻記得我對你的不好是嗎？”
“沒有，你很好的。”
“他給你吃了什麼藥？”祁南意往後退一步，雙手按在她肩膀上。
“我說了，我喜歡他。所以……”
“真當我是什麼絕世大好人？”
“哥哥。”
“斷就要斷幹淨，一點心思都不許留，他說得對，你現在最重要的是學業。”
“哦。”
“想談戀愛，不想學了，那就……”
“祁南意！”淩希舟生氣的看著他，他怎麼這麼厚顏無恥？居然說得出這種話。
“可以試試。”
淩希舟氣得眼圈都紅了。
輟學，一輩子當他的……禁，臠。
他怎麼說得出來？
他怎麼敢？
“反正你心思不在學習上，不過分吧？”他那雙好看的眼睛寒意刺骨，隱隱露出些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