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還好,還沒有忘記我……”魔鯨尊者拍了一下胸脯,如釋重負。
他們離開了湖底的宮殿,繼續踏上了征程。一路上魔鯨尊者不是要吃,就是要喝,說說鬧鬧,沒完沒了,成年人的容貌之下活脫脫就是一個稚氣未脫的孩子。
反倒是傲天,一臉的沉靜,絲毫不去理會他的喧鬧,隻顧走自己的路,目視前方。
魔鯨尊者似乎也已經習慣了傲天的冷漠,根本不去理會他聽不聽,隻顧自己說著,也許是一萬多年沒有說話了,話匣子一打開,就有點收不住的架勢。
坐在小鎮的茶肆上,傲天小口的喝著最劣質的粗茶,似乎還有細細品味的意思。
魔鯨尊者依舊保持著他的一副尊容,不修邊幅的一頭亂蓬蓬的頭發不斷地撕扯在一起,胡子和眉毛都要長到一起了,滿口的黃牙唾沫橫飛,活脫脫就是一副老無賴的形象,有誰會想到這邋遢的外表之下,竟然會隱藏著驚天動地的修為。
所有的茶客,都坐得離他們遠遠地,生怕這個唾沫橫飛的老無賴把他那肮髒的口水飛濺到他們那本就劣質的茶水中。有一些人甚至對傲天投來同情的眼光。一個如此清秀的小夥子,怎麼會認識如此邋遢的無賴。
傲天依舊淡淡的品嚐著他的茶水,苦澀卻又夾雜著一絲陳年的甘甜,絲毫沒有去理會周圍那一雙雙火辣辣的眼睛。
“是他們……”傲天原本冷酷的麵龐上,閃過一抹精光。扔下一枚金幣便自顧自的朝前走去,魔鯨尊者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依舊在那唾沫橫飛,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傲天已經走遠,他急忙追了上去。
茶肆的夥計看著那金燦燦的金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可是他們賣一年的茶水才勉強能夠賺到的,周圍的茶客也紛紛傻了眼,那可是一枚金幣啊,夠節省的話,可以夠一個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了。
“喂,你幹什麼去?”
魔鯨尊者追上了傲天,發現了前方一隊整齊的黑衣人,相同的裝束,都蒙著麵,除了為首的一人衣服上繡著兩顆星星,其他的人衣服上都有一顆星星,很顯然,領頭的那人等級要比後麵的人高。
傲天清楚地記得當年血屠安陸村的就是一群這樣衣服的人,他不會記錯。血海深仇,看來真是老天有眼,又讓他們遇上了。
怒火中燒,森然的殺氣瞬間在整條道路上升騰,血紅色眼眸中折射出仇恨的怒火!
但理智最終還是戰勝了衝動,他克製住了自己的怒火,他告訴自己,至少要問清楚,再出手,否則與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頭又有何異。
傲天拔出墨痕便衝了出去,攔住了那一群人的去路,傲然的氣息,大有居高臨下的威勢。
“說,你們是什麼人……”冰冷的語氣中絲毫不含一絲溫情。
“找死……”其中一個黑衣人不由分說,舉刀便向傲天刺來。
撲哧一聲,墨痕輕舞,地麵上便多了一灘血跡,和一具屍體。剩下的黑衣人看著同伴被殺,頓時麵麵相覷,一臉的惶恐。
他們當然不會為了被殺的人而傷心難過,因為他們的內心本就沒有感情,更不用說什麼同伴的情分,他們不過是一群奉命行事的走狗,他們所唯一擔心和在乎的不過是自己的性命而已。
“快上啊……”為首的兩星黑衣人早已經躲到了那一群人的後麵,大聲的喊道。
那群黑衣人就像得到了什麼命令一樣,群然奮起,奮不顧身地向傲天刺去。因為他們知道,他們不上,最終也逃不過一個死字,還不如放手一搏,畢竟眼前的不過也就是一個少年,而他們有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