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州,這座美麗的城市它坐落於三江之上,素有萬裏江城、西南半壁之美稱,這裏山清水秀,人傑地靈,是一處充滿神秘的傳說之地。
此時正值傍晚時分,死氣沉沉的天空顯得格外陰冷,由於天氣的影響,大部分街道冷冷清清,偶爾有人經過也是行色匆匆。
但有一個地方卻是例外,那就是濱江路。
隨著夜幕慢慢降臨,濱江路上各個路段的霓虹燈都開始爭先恐後的亮了起來,五光十色的霓虹燈泛出絢爛的光彩,仿似整條街道都穿上了一件美麗的衣裳。
燈火通明的濱江路照亮了整個江邊,原本沉浸在灰暗中的城市也開始慢慢變的熱鬧起來,這將預示著奢侈、糜爛的夜生活即將開始。
不多時汽車鳴笛聲、人們的喧嘩聲、吵架的喝罵聲響遍了整條街道。
而與濱江路的明亮相比,隔江對岸的金沙江畔就顯得截然相反了,被黑夜籠罩,隻能借助隔岸的燈火勉強照明。
此時江麵上不時有些許江風吹過,江水泛起一陣陣浪花,拍打著岸邊的碎石發出‘嘩嘩’的聲響,在一塊比較顯眼的巨石上,借助暈黃色的燈光隱約可以看到一道朦朧的身影。
那是個身著黑衣的青年男子,挺拔修長的身材如一杆筆直的標槍釘在那裏。
他雙眼緊閉,劍眉飛揚,一頭飄逸的長發隨風擺動,英俊的臉龐古井無波。
此人就這樣一動不動,任憑江風把他的衣袂吹的獵獵作響也毫無反應。
時間慢慢推移,一直到深夜十二點,黑衣青年就這麼站了四五個小時,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突然,汽車的刹車聲劃破了這片寧靜的夜空,六輛奔馳S600代表著主人尊貴及顯赫的身份。
轎車剛停下就先後從車上下來二十幾個統一著裝的彪形大漢,這些人下車之後便徑直向黑衣青年走去。
他們個個表情冷漠,整齊的腳步聲踏出一陣陣攝人的氣勢。
黑衣青年依然不為所動,雙眼緊閉的他仿佛睡著了一般。
當這群人走到離青年四五米遠時,為首一位貌似是領頭的大漢擺了下手,二十幾人便停下了整齊的步伐。
“時間剛剛好,怎麼就你一個人?”為首的大漢沉聲道,同時還略微緊張的往四周悄悄打量一番。
這時岩石上的黑衣青年終於動了,隻見他緩緩轉過身,陡然睜開雙眼,一雙冰冷的眼神讓人如臨寒窖,這種冰冷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或者是已經失去了感情色彩。
“取你們的狗命我一人足矣!”
黑衣青年冷冷的說道,眼中毫無懼色,根本沒把眼前這群如同餓狼般凶狠的大漢放在眼裏。
聽到青年的話語,二十幾人瞬間就怒了,可是那位帶頭大漢卻立馬抬手攔住了他們,他微皺著眉頭,再次謹慎的往四周打量了一番,確定沒有埋伏之後才鬆了口氣。
“你真有那麼自信,憑你一個人也想單挑我們永興會的二十四蒼狼?”
永興會是敘州三大地下勢力之一,這位大漢名叫王勇,是永興會的中堅力量二十四蒼狼的狼頭。
王勇為人雖然謹慎,但也不缺乏自信,他不相信黑衣青年能夠僅憑一己之力打敗自己這邊的二十四蒼狼。
如果是一對一,王勇可能還有所忌憚,但他們有二十四人,個個都是經過嚴格訓練且身經百戰,最擅長的就是群體作戰,他們的心狠手辣更是讓人聞風喪膽。
所以當再次確認黑衣青年隻是一個人時,王勇臉上已經露出了勝券在握的表情。
“永興會的滅亡,就從你們二十四蒼狗開始!”黑衣青年語氣森寒的說道。
王勇臉上的憤怒一閃而過,嘴角泛出一絲殘忍的冷笑。
“好膽,真不愧是敢與我永興會為敵的人,他們三個既然沒來,那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一起上,速戰速決!”
以王勇的謹慎,他不可能給黑衣青年等待援手的機會,因為他口中的另外三人如果中途趕來,哪怕永興會為了今晚的約戰做了十足的準備,也未必殺的了眼前之人。
王勇一聲令下,早已怒不可遏的二十三人紛紛從腰間摸出短刀向青年合圍而去。
同時黑衣青年也動了,隻見他雙腿彎曲然後猛然發力,在空中猶如獵豹般向二十三人急射而去。
當黑衣青年衝到第一人麵前時,迎麵就是一刀向他劈了過來,他隻是微微一偏頭便躲過了這第一刀。
可是緊接著又是三刀以不同的角度直逼黑衣青年要害而來。
黑衣青年深知對麵刀勢凶猛,不可硬抗。他身形驟然停頓,不帶一絲慣性,然後雙腳發力,一個漂亮的側空翻便驚險的躲過了這致命的三刀。
然而三把鋼刀的主人不甘就這樣功敗垂成,眼見一擊未果當下毫不退縮。
待黑衣青年將要落地之際,三人的鋼刀在手上一翻,三道銀白色的寒光一閃而沒。原本他們以為這三刀勢在必得,可是下一秒他們便愕然的發現,這一刀竟然再次砍空。
原來黑衣青年將要落地之時,千鈞一發之際他使出了古武中的千斤墜,三人還來不及反應,他便已經瞬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