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畢楚雲,你還有何辯駁!”

皇帝拍了桌子一下,怒目而視。

“臣女...臣女沒有,這不是臣女的東西!這是陷害!這一定是陷害!都是沈畫晚,一定是她,是她陷害我!”

畢楚雲瞪著雙眼,大喊道。

“畢楚雲!晚兒現在還在昏迷,她如何陷害你!?”

沈奕那眼神恨不得化為刀子將畢楚雲淩遲處死。

“畢楚雲,晚晚與你無冤無仇,為何你要如此加害於她?”

皇後泫然欲泣道。

“不!我沒有,不是我!一定是你沈奕害我!是皇後!皇後害我!”

“孽女!還敢胡言!”

畢楚雲已經瘋癲了,口不擇言的,像隻瘋狗在亂咬人。

畢越又扇了她一巴掌,兩邊正好對稱。

“陛下,如今證據確鑿,確是這孽女惹的禍,還請皇上降微臣管教不嚴的錯,孽女畢楚雲任由陛下處置。”

畢越不愧是老狐狸,可真是精明的很,就這麼個管教不嚴的罪可沒有加害郡主的罪名大。

“父...父親?!”

畢楚雲知道,畢越這是把她棄了。

“閉嘴,我不是你父親,我沒有你這麼心腸歹毒的女兒!”

畢越猛地轉過頭看向畢楚雲。

那話裏帶著傷心,帶著憤怒,帶著悔恨還有一些自責。

夭夭要是在,一定說一句:真是教科書級別的表演,此處應有掌聲。

“那便除去畢楚雲畢家祖籍,不得跨入京城。”

皇帝輕飄飄的一句話,便注定了畢楚雲的生死。

她一個從小錦衣玉食的閨閣女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被除去畢家祖籍之後,那便不再是畢家人,她要身無分文且毫無背景在京城外麵想生存下去,難。

一般來講,作為三品官員以上的官家小姐來說,這個懲罰其實是比較嚴重的。

但是,誰讓沈畫晚的身份地位比畢楚雲高呢。

沈奕是誰啊,可是堂堂鎮北王。

別的不說,就皇帝都要給他三分薄麵。

而且,鎮北王妃還是當今聖上胞妹,皇後還是鎮北王胞妹。

就這樣的地位,豈是她一個小小庶女可以比擬的。

畢越為人精明,自然知道晚晚用不著因為一個庶女跟沈家作對。

而且皇帝現在都動不了沈家,更別說他了。

這也是畢越大義滅親的最主要的原因。

畢楚雲,畢家留不得。

“父親!父親!你不能丟下我不管,我是你的女兒啊!你不能這樣!”

畢楚雲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掙脫了侍衛的筋骨,爬到畢越身邊,抱住畢越的腿哀嚎道。

“放開!我沒有你這個孽女!你已經被出去族譜,我們畢家沒有你這樣心腸歹毒的人!”

畢越掙脫不過,用另一隻腳踹了上去。

正好踹在了畢楚雲的心口處。

“啊!!畢越!你不得好死!沈畫晚不得好死!沈奕,你們都不得好死!!”

畢楚雲被踹的吐了一口血。

現在張著血盆大口嘶喊著,怒目圓瞪,披頭撒發,真如惡鬼一般。

看著這樣的畢楚雲,畢越心裏都瘮得慌,忙移開視線。

“還不堵了她的嘴帶下去,汙了皇上皇後的耳朵,你們有幾條命的。”

高公公立馬吩咐侍衛道。

“是!”

侍衛也不囉嗦,直接一人一手,將畢楚雲的嘴捂了個嚴實,連鼻子也捂了上去,憋得畢楚雲臉都紫了。

人被帶了下去,周遭才清淨下來。

“臣,多謝皇上!”

沈奕又跪了下去,對著皇帝說道。

滿臉的真誠,語氣裏都是感謝。

“將軍不必,郡主也是朕的侄女,朕自然也見不得郡主受委屈。”

皇帝扶起沈奕說道。

“謝皇上。”

沈奕站了起來,但是畢越還跪著呢。

“畢尚書,你教女無方,便扣除兩個月俸銀,小懲大誡。”

皇帝看向畢越說道。

“是,臣領旨謝恩。”

畢越叩首道。

“都下去吧。”

皇帝擺擺手往外走去,皇後立馬走上前來。

“將軍,畢大人,宮門已經叫人為兩位大人打開了,兩位大人請回吧。”

說罷,皇後又看向沈奕:

“將軍放心,待晚晚明日醒了後,本宮自會派人將郡主送回去。”

“多謝皇後娘娘,臣告退。”

“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