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美人寡婦(1 / 3)

“老王,放手,快放手,你別在這裏騷擾我了,我不會讓你幹那事的,快把手鬆開,否則,我叫人來收拾你”。

老王鬆開手說:“臭婊子,嘴還挺硬的,你等著瞧”。

這是30年前,一名“奇特”的寡婦,與一位屠夫的精彩對話。

(第一節)

1995年,在我們西南大富村,有一個十分奇特的女人,名叫李金鳳,當年42歲;村裏常常有人說她是“婊子”,但她不是婊子,她是一個寡婦,而且是一個頗為性感迷人的寡婦。

同時,她還是我們村的“第三號焦點人物”,也正是因為這個女人,引發了一樁觸目驚心的大案。

每逢夏天,紅彤彤的太陽從村口大楓香樹照射過來時,我們都會機緣巧合地與李金鳳上山砍柴、割草、放牛羊,甚至有時幹農活也會在一起。

說起這個女人,我仿佛有幾籮筐的故事在腦殼裏,能講上七天七夜。雖然她是一個農村寡婦,但在氣質這一塊,一直是拿捏得死死的。

她擁有一米七的身材,一張略像瓜子臉的麵容,皮膚白嫩透紅,翹鼻厚唇,濃眉大眼,長發飄飄,黑得發亮,閑時長發披肩,忙時唐式盤發。

每當和她走在一起時,我總能聞到她頭發上散發出的香味,有時還能聞到她身上那股淡淡的體香。

最迷人的是,她那對碩大豐滿的乳房,以及又圓又大的屁股和一雙粗實的大腿,屁股還往後翹著,真是漂亮啊!

每當她跑起來時,還有一種波濤洶湧的誘人氣勢,這種氣質的女人,在農村並不多見。有人在民間傳說:胸大屁股大的女人不僅旺夫,而且多半都能生兒子。

自從李金鳳遠嫁到我們村,她就成了我們村的第三號焦點人物。

她有一個特點,性格潑辣,多愁善感,一天有無數個心情和臉色,閑時喜歡穿著粉紅色的衣裳,說話的聲音要比一般的女人大上一倍。

雖然她平時有說有笑,但經過我的仔細觀察後發現,她臉色的變換速度,可以比得上“川劇變臉”。

我有時與她交談,若是講到不好的事情,她就會上演快速變臉,令我不知所措,甚至會被她的“川劇變臉”嚇一大跳。

但她心底無比善良,在我們這個村,若有哪家農活忙不過來,隻要手上沒活兒,有時她都會過去幫忙。

而且,別看她是一個女人,她幹起活來,不亞於我們村的任何男人,挑牛糞都在一百一十斤以上,誰說女人不如男?

我平常都叫她“金鳳姐”,她家裏若有親戚送來好吃的糖果,很多時候她都會切上一點、分上幾棵,拿過來給我這個小弟弟品嚐品嚐,哪怕我沒有幫她幹活也是如此。

她拿過來的東西就是好,吃起來無比香甜,吃得我心底美滋滋的。

這時,我就仿佛有一種“遠親不如近鄰”的感覺,說起來也很奇怪,她的幾棵糖果,怎麼就能讓我產生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呢?

現在我想起來真是有點兒不可思議;但是,當我回想起,在二十八年前我們村的窮苦年代時,這種感覺又無比純真厚實,絕非“禮尚往來”那麼簡單。

說到這裏,你肯定會產生一個疑問:李金鳳長得這麼漂亮,而且她心底也很善良,她為什麼會成為一個寡婦呢?

其原因是這樣的,在1983年,李金鳳的丈夫(王子強)年輕時,在北方跑運輸拉煤礦。

當時這項工作還是比較賺錢的,從礦場將煤炭拉到另一個地方,他拉一車就能賺上幾千塊,因為那時的大貨車司機非常少,而且煤炭行業當時沒有什麼競爭,唯一不好的就是工作環境比較差,在工作環境中有大量煤炭粉塵。

因此,在那樣的工作環境下,他當然會被吸入一些煤炭粉塵到人體內。

在80年代,工地上幾乎沒有戴口罩的習慣,也沒有衛生這方麵的防護意識,而且,加上王子強從小就喜歡抽煙,有時他一天就能抽完一包煙,就是這樣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導致王子強身患了一種可怕的“絕症”:肺結核。

按照當時民間的說法,肺結核就是一種絕症,為什麼這樣說呢?因為根據當時的醫療科技水平來測算,那時如果身患肺結核中晚期,致死率是非常高的。

根據李金鳳的講述,王子強的病情在初期並不算嚴重,但由於他在北方從事煤炭運輸多年,常年累積下來,從開始的咳嗽,發展到了咳血。

然後到了病情惡化,後來才開始住院治療,在住院治療期間,效果並不理想,李金鳳還曾經到處求神拜佛、谘詢各路神醫。

所以,王子強錯過了治療的黃金時間,因為在住院治療時,已經診斷是中晚期了,由於病情惡化較快,加上當時的醫療科技水平相對落後,沒過多久,李金鳳的丈夫(王子強)就去世了。

在王子強去世那一年,他才37歲,可以說是英年早逝,王子強去世之後,我們村深感震驚,令人歎息,李金鳳可以說是悲痛欲絕,心如刀絞。

對於李金鳳來說,當時沒有什麼比活著更美好,也沒有什麼比活著更悲傷。因為盡管王子強掙了很多錢,但是,也依然沒能拯救他的命。

據李金鳳講述,當時主治醫生也對王子強的病因,做了醫學上的係統分析和研究,其中有2個主要原因都與王子強的工作有直接關係:

第一個主要原因是王子強在礦場工地吸入了大量的碳粉塵。

第二個是他跑運輸日夜操勞過度,休息不好,導致身體免疫力下降。

第三個主要原因是王子強從小就喜歡抽煙,煙癮過大,加快了病情惡化的速度。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王子強的死,是由他的命運決定的,即便是李金鳳到處求神拜佛,也是沒有用的,因為醫生隻能醫病,不能醫命。

所以,我現在常常講,人生苦短,工作有價,健康無價,不必自己折磨自己,更不能成為金錢的奴隸,無形的拋棄了生命。

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的農村,正處於中國改革開放初期。在那時,對我印象最深的是,我記得當時的一日三餐裏,一半是紅薯或土豆,一半才是米飯,在那個年代,我們村幾乎很少能吃上沒有任何雜糧的白米飯。

那時我上學,是背著一個星期的口糧,步行四五公裏到學校,無論是下雨還是下雪,依然風雨無阻。

其中,最讓我難忘的是,吃飯的菜,一般都是辣椒炒幹菜,或者是辣椒炒酸酸菜,在去上學之前,我要在家裏炒好,並裝進罐子裏,而且一年四季都是如此,很多時候都會吃上火、嘴唇發炎裂口,甚至是拉肚子、流鼻血等等。

好在那個年代我“饑不擇食,窮不擇衣”,但有時我也會突發奇想,要是能真正吃飽穿暖該有多好啊!

因為我們在學校住校,尤其是在冬季,寒風如刀割,很多時候都在饑寒中度過。

我們住在一個幾十人的集體宿舍裏,人身沒有大的活動空間,冬天沒有保暖的溫度,放學沒有新鮮的熱菜,深夜沒有寂靜的時光。

在那個舊時代的教育背景下,若是考不到60分,不僅會被他人嘲笑,而且回家還有可能被罵得啞口無言,自感低人一等,自卑恨鐵不成鋼,是苦是悲,全在心底。

那時上學也沒有校服,身上穿的衣裳多半是略破的舊衣,或者是城裏人捐贈的衣服,一穿就是一個星期,要到周五晚上回家才能換下,也隻有等到周五晚上回家才能吃上一頓新鮮的熱菜。

我生在那個特殊的年代,別無選擇,吃不好,穿不暖,睡不安,學不進,玩不興;所以,每個周五回家,成了我那時上學最開心的日子,好在家是最溫暖的世界;那段童年歲月,至今令我記憶猶新,終身難忘。

(第二節)

有一次,我背著一個星期的口糧(大米和酸酸菜)去上學,在經過寡婦李金鳳家院子前的路上時,李金鳳正在院子裏掃地,掃得唰唰唰直響,她看到我後,掃把一丟,喊道:“小陶,你等一下,我給你拿2個甜粑去學校吃”,然後她急急忙忙地向屋裏走去。

我說:“金鳳姐,我有吃的,不用拿”,說完,她已經走進屋裏了;於是,我不由自主地放慢腳步,大約過了2分鍾左右,她提著2個用白色油紙口袋裝好的甜粑,小跑追了上來。

頓時,她那對豐滿迷人的乳房不停地抖動著,看著讓人不知所措,我便停下腳步說:“金鳳姐,不用拿啊,你難道做很”,她說:“學校裏沒有什麼吃的,你拿去可以吃二頓”。

這時,我還聞到了甜粑的香味,說完她拉開我背大米的帆布包,裝進去並拉好後,微笑著對我說:“好好讀書,以後才有出息”,我急忙說:好,要得,周末回來了我幫你幹活”,她說:“好啊,路上小心點“,我說:“要得,我走了“。

那個年代,鄉下人想買點東西真是難,需要步行四五公裏,到鄉裏趕集才能買到,一去一來要花一天的時間,更惱火的是,有時候不是因為沒有錢,就是因為沒有貨。

有一回,李金鳳去趕集,鄰居王大媽讓她幫忙買兩包菠菜種子,走之前王大媽給了李金鳳30塊錢。

結果,晚上李金鳳趕集回來後,李金鳳對王大媽說:“今天街上沒有菠菜種子賣,我把30塊錢退給你”;王大媽原本計劃第二天種菜的,種子沒買到,計劃落空了。

在那時,鄉下人的生活不像城裏人的生活,想買啥就能買啥,想吃什麼就能買什麼。

當時在農村,人們的興趣愛好和娛樂活動也非常少,從某種意義上講,不是鄉親們沒有興趣愛好,也不是大家沒有娛樂細胞,而是當時人們生活在一個極其糟糕的特殊年代,根本就沒有條件、沒有環境、也沒有錢去娛樂和培養興趣愛好,你去哪裏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