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裏充滿了木蘭花和蘭花的氣息,暖昧繾綣。
男子低聲地詢問身下的人:\\\"江戾,我是誰?”
江戾咬緊唇偏頭不去看他。
男子見況便加重了身下的力道。
\\\"嗯啊!……別……別碰那!”
“我是誰?”
訌戾帶著哭聲道:\\\"池硯……”
這不是他,不是……
這是江戾,暈前腦子最後的想法,
第二天中午,江戾醒來時渾身酸痛,唯一的溫度還是來自於腰上的那條手臂。
日夜所思的人此刻就在身後,轉個頭就能看到,可他不敢。他怕驚醒身後的人,小心翼翼地將身上那條手臂拿開,自己則扶著牆進了浴室。
在熱水的衝淋下,江戾的腦子逐漸清醒。
他不該是這樣的,他該是恨我的……
江戾站在浴室鏡子前,指腹輕觸鎖骨處的牙印,身上還殘留些蘭花的氣息,江戾看著鏡中的自己罵了句髒話。
他昨晚本在談項目,誰知被人下了藥,發情了被送進了池硯的房間裏。
江戾換上衣服,從浴室裏走了出來,抬眼,動作便愣住心,心猝不及防的窒。
以前的男人個子很高有189,身形頎長挺拔,生的很好看,戴上眼鏡時,斯文優雅,摘下眼鏡更清冷矜貴。
池硯戴上眼鏡看了過來,眼底一片冰冷,嘴角揚起嘲諷的弧度:“你談其他合作時也像昨晚那樣?”
江戾的心不受控製的一緊,指尖微動。
昨晚是他們分開五年後的第一次見麵。
數秒後,江戾才緩緩開口 “不是。”
\\\"你覺得我還信你的話嗎?”池硯冷笑一聲。
“你愛信不信。”江戾麵無表情,實則從昨夜開始,他的心就早已不受他的控製亂了。
池現拿起文件,扔在江戾腳邊,眼底透著慍怒,“拿著你的東西滾。”
江戾眼眶酸澀,僵硬地撿起地上的文件離開。
池現看著他的身影,心裏莫名煩躁,他記憶中的他不應該這樣。
五年前的他是肆意張揚的,現在也應該是……才對。
江戾回到雅軒大雅,處理堆積的工作。
雅軒集團處於經濟危機,老股東卷錢跑了,現在凡事都需要他親力親為,但凡有點差錯,雅軒集團便可能從這世上消失。
晚上11點,江戾帶著一身疲憊回到家,眉間盡是倦怠。
客廳的燈是開著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的女人,眉眼間跟他有幾分相似。
“公司怎麼樣了?”女人問
“公司的事不用你操心,早點睡吧”江戾的語氣,有點冷淡。
“我是你媽,怎麼能不操心?要不還是把公司關了吧,公司現在這個樣子,想要起死回生很難的。”
江戾的眼神暗了暗,“不行,雅軒是我爺爺的心血,不能關。”
“可是……現在又能有什麼辦法”
“……”是啊,現在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樹葉隱隱綽綽,夏季的熱風吹在人身上,讓人煩躁不已。
江戾嘴裏叼著顆糖,站在陽台上。
那年的夏天,也像今天這般的悶熱。
大一軍訓時,他無意間看見一旁的池硯一個人坐著,看上去孤零零的,至少他是這麼認為的。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情,他過去和池硯打聲招呼,便有意無意地聊了起來。
就從那時候開始,事情的發展越來越不受控製。
開學兩個月後,他總是能被Omega要微信這種事情,他見怪不怪了,卻無意間發現身邊這位冰塊臉很臭。
江戾也沒有多想,每次拒絕別人都是“不好意思,我不喜歡Omega。”
有一次,池硯莫名開口,“你喜歡什麼樣的性別?Alpha?Beta?還是Enigma?”
江戾:“……”
玩心被勾起,他笑得很壞。“當然是硯哥哥這樣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某位姓池的當真了。
那個網絡發達的年代,他收到了一封手寫的情書,著名是寒酥,上麵還摻雜些淡淡的蘭花的味道。至今那份情書他都不知道是誰寫今。
夜晚的風,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轉身便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