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小少爺,聽說你要輟學,真的假的?”
“也不是,我就說說。”陳歲桉將臉從窗邊轉過來回答對方,接著皺眉歪頭道,“嘖,不是,誰小嘴兒這麼碎啊?”
齊觀“嘿嘿”一笑,在陳歲桉前桌坐下,然後回複道:“這不是小天嘛,說他桉哥不想念書了,我這不過來看看我家桉寶兒這是咋啦,這都快畢業了,咋還就不想念書了?”
“去你的,其實也沒什麼,我這腦子跟不太上了,而且又不認學,就我這成績上了大學也白上,還不如給我爸打工,畢竟我是關係戶,學曆不學曆的隨便嘍~”陳歲桉一邊說著,一邊抖起了二郎腿,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家夥,真有你的,不過,就算你舍得未來大學美好生活,你能舍得你哥嗎?大家可都知道,你對你哥寵的嘞~”齊觀將胳膊肘撐在陳歲桉桌子上,然後雙手托著下巴,一臉認真的問道。
“嘖,這不說嘛,我就是說說,還真不一定不念,等他考上個好大學,我可能就去他旁邊上個野雞大學,哈哈哈!”
“我就知道,你個跟屁蟲,你哥結婚,你是不是還得鑽人家小兩口被窩啊——”齊觀說完就起身往外麵跑。
“嘿,齊觀你完了!有本事別跑!”陳歲桉吼著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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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灑下金色的光輝,將整個以法式風格為主的私立高校披上一層華麗的盛裝,學生們陸陸續續從校園裏走出,更顯其活潑瑰麗。
春寒料峭,陳歲桉今天穿了一件長袖T恤,外加一件校服外套,被凍得瑟瑟發抖,他爬上四樓,走進了拐角第一個班級20班火箭班。
很顯眼的就發現了教室裏第一排的那個人,他雙手插兜,斯哈斯哈地走到那個人對麵的空位坐下,一邊搓手,一邊說到:“走嗎,哥?”
陳鶴川從他一進門就注意到他了,等他坐下,他就已經在收拾書包了,沒有回複他。
陳歲桉也沒當回事,繼續抖著腿,搓著手,讓自己暖和一點。
陳鶴川很麻利的就收拾完了,將書包往桌子上一放,就開始脫衣服,把陳歲桉嚇了一跳。
“謔,哥,你幹什麼啊!”陳歲桉還以為這位生什麼怪病了,連忙去阻止他。
他沒能成功阻止,因為陳鶴川利落的將自己的學院風毛衣馬甲脫了下來,扔給了自己,開始整理自己形象,穿上了校服外套,把陳歲桉看的一愣一愣的。
陳鶴川弄好自己,就看到陳歲桉皺著眉,歪著頭,呆呆地看著自己,手裏還抓著自己毛衣馬甲。
“你……”陳鶴川吸了口氣,本想說些什麼,但又將那口氣呼了出去,然後奪過陳歲桉手裏地毛衣給他套在了頭上,本想也把胳膊給他套上,但陳歲桉恍若從夢中驚醒,掙脫了陳鶴川,自己三兩下套了進去。
“我去,哥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著魔了,心裏納悶兒你這是幹什麼。”陳歲桉雙眸瞪圓,撇著嘴,感歎不已。
陳鶴川見他將毛衣套上,就拿上書包,邊出門邊搖頭道:“一天天的,感覺得讓你笨死。”
“你別,你可別,是你突然脫衣服的!”陳歲桉跟在他後麵,反駁道。
誰知陳鶴川突然轉身,矮他一頭的陳歲桉沒想到,“哐”一下子撞了上去,得虧下意識腦袋後仰,不然陳鶴川的下巴得疼一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