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話音剛落,尉遲袁就立馬上前一步,幹淨利落的跪下,不發一語。
我靜靜的看著他眼神中盛滿憐憫,將軍,你這樣是不行的,雖然你很有男子氣概,很是頂天立地,外加坦坦正氣。
“哦?”父皇撇了一眼跪著的某人,似沒看到一般,調笑的看著我:“朕怎麼不知道朕有座城叫‘某城’?”
“啊!”我的臉刷的漲紅了,不是應該先說說殿下跪著那位嗎?這關我什麼事?羞愧灼傷了我的頭腦,氣憤蒙蔽了我的眼睛,我嘟著嘴瞪了一眼父皇,大聲道:“人家不認識那個字!”
“嗬嗬~朕從來不知道不認識字也可以像雲兒這樣理直氣壯的啊!不過,雲兒,父皇可不記得有教過你識字呢!”
“這個呀!”我立馬忘記了剛才的懊惱,翹起尾巴,眉飛色舞,笑意盈盈的炫耀道:“我告訴你哦,我那天一個人溜到翰林院玩,院裏有個書呆子在那裏讀《國史》,我去了三天,他讀了三天,第一天他讀了一遍我就背上來了,第二天我就找了本《國史》去認字,第三天我字都認完了他還沒背下來,父皇,你的國家如果都讓這樣的人來治理,國——運——堪——憂呀!”我學著那些老學究搖頭晃腦的說道。
“哼!”父皇眼角掃了一眼殿下眾人,雖然沒有多餘的言語,殿下的人卻不由的三思再三思,翰林院掌院身影抖了抖。
“雲兒,你說說這件事該怎麼辦呀?”父皇誘哄道
“啊!”我看了一眼殿下那個跪著的偉岸男子,那份正氣凜然,那種視死如歸,這樣的男人隻要看一眼便會讓你一生難忘,他身上的氣質就注定了他屬於那個馳騁多變的疆場,攻城略地,而不是跪在這裏接受那些文臣的指指點點。
那種深深的恥辱灼傷了我,仿佛跪在那裏的是我,怒火不由的從心底竄了出來。
“《國史》第十篇,第五章曾言‘疆場變幻於旦夕之間’第六章又言‘將者,一軍之統帥,君為國之魂,將為軍之魂,將受命於軍!’蓋因將軍對地理位置的把握對形勢的審視都遠比千裏之外的君主要透徹。戰者,講究天時,講究地理,講究人和,差之毫厘失之千裏;有時單單隻差一刻鍾,卻往往要賠上千萬將士的性命。《國史》中帝王篇也曾有記載‘鄭朝微帝,愛將廣之,廣之請命北上,帝猶豫不決,終失利於平上’因此,我認為:將軍掌管軍隊,官吏掌管百姓,各司其職,為君者如父皇,掌管的是整個天下掌管的是天下的將領和百官。為將者,審時度勢,勿以最小代價取得最大的利益,而今下尉遲將軍,受皇命守城三座,未雨綢繆調兵南禦,拒敵千裏,這才是將軍的本色,錚錚鐵骨的男兒,如若事實都奏請父皇,等你們這些文鄒鄒的老學究爭論出個二五六七八,那燕國恐怕早就天下大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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