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個星期,我還在夢裏水鄉般的大學校園,現在卻……唉!本來陌生的武荒大陸也沒什麼不好,我們武族占據了北域武城一地,我這個族長的二兒子就算無所作為也可以一輩子無憂無慮。可惜,我的一切被可惡的楊周來毀了,就連我這一條命,差點也是玩完!”
陡峭的山崖,從山崖邊往下看,霧裏朦朧,望不見底,任誰膽子再大也得感歎一聲,然後去收拾心驚膽戰的心情。懸崖下,離崖邊極遠處,竟然有一個被樹枝野草掩蓋的山洞,不要說平時根本沒人發覺,就算有人發現,也幾乎沒人下的來這危險的地方。
人跡罕至的崖下山洞,今天卻有人來此做客,落魄的武動良,淒涼的自言自語,崖下山洞中獨自說著,滿腹牢騷隻有自己能夠聽見,聲音在山洞裏回響。
“楊周來攜大順皇朝之威,加之城內那位楚姓客卿的叛亂,我們武城兩天即被攻破,武城內亂成了一團,但武族嫡係依舊頑強抵抗,欲與敵人來個魚死網破。可恨我不是武者,在這時候竟是幫不上忙,還需要母親照顧我,最後硬是把我送出了武城,她卻又回去了,現在生死未卜。”
“可笑啊我,父親是強大的地行者,母親是望天樹洞之主的師妹,大哥天賦異稟,可笑啊我,我二十歲了尚且還不是黃行者,難怪別人背地裏諷刺我為‘窩囊廢’。我始終咽不下這口氣,隻是母親告訴我,因為我體質原因,注定了是不能成為武者。可笑啊,不甘心又能如何?”
崖洞,一個穿著藍色錦衣的瘦弱男子靠在了角落裏,錦衣破損,麵帶汙垢,回憶往事,露出傷感之色。武荒大陸,人人崇武,武族嫡係唯他一人,身體天賦不足以成為武者,也難怪他得不到父親喜愛,族長有這樣一兒子,會不會是武族的恥辱?
“出了武城,本應無恙了。可萬萬沒想到,為了我這廢人,楊周來居然親自追來,漬漬!”武動良低頭感歎,自嘲滋味難以言表,“楊周來,大順皇朝萬萬人尊敬的周王,要我跪下來磕九十九下頭求他,士可殺,不可辱,我反唇相譏,他大怒後把我打下了懸崖,幸虧我命不該死,落入了這崖洞,不過還是摔壞了右腿。”
陰暗的崖洞角落處,武動良齜牙咧嘴的捂著右腿,疼痛難忍,他已經痛的手心在冒汗,從臉頰上留下來了滴滴冷汗。
也許是時間久了,麻痹了,武動良終於緩了過來,開始打量起了崖洞裏的空間,往深處看去,光線較暗,勉強才可以看清楚。
“那是什麼?”
武動良發現了崖洞深處貌似存在有某些不同,朦朧視線裏,好像是類似桌凳一樣的物體。
武動良忍痛而吃力的站了起來,一瘸一拐的遲緩移動,往裏邊走去。
“還真的是桌子、凳子,難道說洞裏還有人居住,誰在這裏安家了?”武動良充滿警惕心的把崖洞各處掃蕩了一遍,確信了實在沒人才放了心。
“是我想太多了,就算是有人居住,那也是過去的事情了。”武動良毫不客氣的坐上去,普通的石凳子上,泥垢足足堆積了兩三個手掌厚,沒有人可以忍受自己生活的地方如此。
“究竟是怎樣脾氣怪癖的武者前輩,竟然會有在這裏安家的念頭?高人就是高人,隨便一件事,就不是我等可以想通。”
現實世界中,無不是強者為尊,武者能得到他人尊敬,強大的武者更是令人崇拜!貴為武城的少城主,不是武者真的會讓人嘲笑,在武者的世界裏,隻有武者,隻有強大的武者才能主宰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