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案幾上擺著的信,李昇眉頭緊鎖

確實是顏芮的筆記~~~

“信是誰送來的?”李昇冷冷地問道

“那天隨二皇子一同前來的人”

那個人?!芷穗心一沉,那個一直等著自己看得人~~~

“那個人留下了口信,說讓李姑娘三天後到啼缺堂一聚”

“什麼?”

“還說,隻許姑娘一人,否則顏芮~~”

否則就殺人滅口麼~~~~

芷穗想不通,印象裏自己並沒有見過那個人,那他為何會想讓自己去換顏芮的命,畢竟,現在看來,顏芮的命比自己值錢

“是麼”兩字一出,案幾前的李維便不敢再出聲,這樣的主子,他已感覺到了危險性

“我去便是,順便看看曾經一傾城二傾國的顏大美人是如何絕色!”

“王爺不怕麼?”

“怕什麼?”

“若顏芮出事,恐北韓暴動”

“我隻怕那人唱不完這出戲”

啼缺堂位於京城東北方的啼缺山,芷穗和李昇在第二日便動身出發,此行李昇未帶任何似衛,連李維也留在王府,芷穗不禁歎氣,這個大皇子,不識武功,卻有這樣膽量,還是早已計策在心,足以保證自己安全呢

自己真是越來越不懂這個人

一道小路趕來,第二天晚上便到了啼缺山,因還早了一天,不想驚動啼缺堂的人,芷穗和李昇便尋了個山山洞歇息

因急著趕路,一路上兩人很少停下,更少機會交流,此時洞中的兩人略顯尷尬,說尷尬,芷穗是覺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作為堂堂大皇子的李昇二十四年來不是沒見過女人,美人在懷也不是沒有過,但是真正進到他心裏的人,這還是第一次

“早點睡吧”李昇淡淡開口

“恩”芷穗不知如何開口,應了聲,靠著洞壁閉眼休息,突然覺得一片黑影壓過來,感覺倒是李昇,芷穗收起準備出招的手

李昇將外衣脫下來蓋在芷穗身上,道“夜裏山涼”後又坐回原位養神

芷穗閉著眼,沒有說話

感覺過了好久,久到芷穗覺得李昇應該睡著了

慢慢睜開眼,看著對麵合眼的人兒,眉頭皺著,像是有什麼煩心事,芷穗想到第一次見麵自己也是和他在山洞裏過了一夜,隻是那時他對自己的的疏離和防備是那麼明顯,

想必是查了自己底細卻什麼都沒有罷,還有那時臉上自嘲的苦笑~~~為什麼每個人都要經受折磨呢

芷穗慢慢走進,芷穗輕功極好,別說是不懂武功的人,便是當今數一數二的高手也不易察覺到

蹲下身,靜靜著看著那張英俊的臉,芷穗伸手想把他的眉頭撫平

總是這樣皺著,會老得快

手伸到一半,歎一口氣,又放下了,慢慢起身,回到原來的位置,蓋好李昇的外套,閉眼

待來人回去,過了一會兒,李昇睜開了眼,定定的看著對麵的人兒,良久不語

山中的清晨是恬靜的,漲了一夜的濕氣此時均化成花草上的露珠,陽光一照,晶瑩剔透,芷穗覺得手上濕濕涼涼,睜眼一看,原來是洞口露水積聚,竟流到了自己手邊

看天色不早,便想叫醒李昇,李字卡在喉嚨還未喊出,心上竟一空,李昇不在?為何自己沒聽到他起身的動靜?

試著喊了幾聲,不見應答,四周仍舊靜悄悄,芷穗心道不好,沒多想,便閃身朝山上衝去!

芷穗遠遠看到啼缺堂,門口四個守衛守著,啼缺堂是建在啼缺山半腰較平坦的地方,算不上大,卻也不小,芷穗不想驚動對方,琢磨著後山處把守應該比較鬆些,便一略身,奔向後山

門口站著的守衛,隻覺一陣山風從耳邊吹過

芷穗繞到後山,尋到一處破綻,輕易便進到啼缺堂主廳,看到的竟是那黑衣男子閉目假咪,似是等人

芷穗心下明白,便也不再隱藏落在主廳門前

“李姑娘可是早到了”一個足夠慵懶的聲音

此人氣息平穩綿長,武功定是不弱,芷穗暗暗觀察,仍舊一身黑衣,斜坐在紅木木椅上,眉目間近視鬆散

芷穗倒也不慌,走進廳內坐下

“看茶”一個眉清目秀的丫鬟端來茶點

芷穗發現李昇不見,心下著急,看到茶水才覺口幹舌燥,頓了下,端起茶杯,喝了兩口

“嗬嗬,李姑娘不怕水中有毒?”眉目輕挑,似笑非笑

“先生特約我來,不是為了隻給芷穗下毒罷”

“嗬,那可說不定哦~~~”那人睜開眼,卻是一雙勾人的丹鳳眼

“此番請李姑娘來,是想像姑娘打聽一個人”那人直了直身子,換個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