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卿卿,女,十八歲。
“宿主,恭喜你來到生子快穿係統。你的任務很簡單,就是幫助各個世界的男主給他們……”
“生、生孩子!?”
這幾個字在偌大的皇宮格外刺耳,錦衣華服的達官貴人們紛紛冷視這不合禮數的聲源。
盡管少女的聲音清脆悅耳,模樣清秀可人,但在皇室選太子妃莊重肅靜之際,這聲音顯然格格不入,甚至有些破壞了氣氛。
“大膽,這是哪家的千金!怎麼對太子妃生育皇家子嗣有異議嗎!”
太監捏著嗓子數落,又滿臉皺紋擠著,諂媚地向正座上一男子討好。
“回高公公,這是花家的庶女花落兒。”
庶女……皇宮很大,很安靜,餘卿卿撲通一下跪在地上,所有人仿佛都聽到了她虔誠的懺悔。
心知古代嫡庶尊卑的地位,自己也不敢再有多言,哪有什麼金手指啊?不過是硬撐罷了,大不了重開。
餘卿卿、哦不,是花落兒,一張小臉堪堪低垂著,粉黛的麵頰此刻更加白,不知是嚇得還是……
“呦,這廝還特地抹足了粉,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得,天生麗質是我的錯。
“要不是花家的嫡女年紀尚小,輪得到一個靠爬床上位狐狸精生的庶女來選太子妃?”
正座上的太子盛曆嚴一雙黑瞳盯著花落兒,底下名門貴族的嚼耳根他姑妄聽之,餘光反而注意著兩鬢斑白權傾朝野的叔父——盛國,那個把盛朝攪得天翻地覆,如今又沉如死潭的瘋子。
瞧著底下各門各家的千金,不知道哪個是盛國安排的,哪個又是這場博弈的犧牲品呢?
“你且上前。”
沒有感情的四個字撩撥起多少千金小姐的感情,轉而都牙癢癢地瞪著花落兒。
著實跪著有些麻了,踏上金鑲的台階都有些費力,她不敢抬頭直視太子,心裏卻忍不住編排這男主要不要這麼嚇人啊?
沒等花落兒站穩,忽覺三道目光死死盯著自己,一是眼前的冷麵太子,二是側旁的黑臉老頭,三是……
“啊——”
一股怪力順著細針擲在自己的腳踝上,花落兒還沒來得及尋找第三道目光,那道目光的主人就給她來了個下馬威,似乎是在暗諷她的不專心。
這具站不穩的身體沒眼力見地傾倒在盛曆嚴腿上,他瞥見盛國出乎意料轉而狠厲的表情,大手附上了女子不穩的肩頭。
“是不小心的,還是故意的?”
耳邊傳來太子低沉的聲音,花落兒不禁縮了縮肩膀,那人依舊摟得用力,不粗糙的手心貼著她薄薄的青絲紗衣。
“癢……”
好一個答非所問。
盛曆嚴的話像冰冷的鉤子,呼出的氣倒把花落兒弄得雞皮疙瘩,叫人不能忽視那耳邊的一頻一動。
“你當我的太子妃。”
不是詢問,不是試探,是毋庸置疑的命令。
腳踝好痛,但餘卿卿覺得這帝王世家讓人更痛徹心扉,這分明是吃人不吐骨頭的牢籠!
難道這人就是自己要攻略的男主嗎?她無力的摟住了盛曆嚴的脖子,指尖劃過那人滿是汗珠的後頸。
他,又在緊張什麼呢?
“慢。”
就在花落兒以為可以開啟攻略時,那個先前一直用眼神刀自己的老頭——盛國,此刻再也按耐不住出聲製止。
像是安排好的,底下一溜煙地喊著“太子三思”。然後比花落兒美貌、高挑、家世顯赫的千金小姐一個個如雨後春筍般的冒出來,但明眼人一看,這些世家背後全是高國的勢力啊。
“花家如此沒有誠意,派一個庶出來敷衍了事。要是她安分守己也罷,可這一出豈不讓天下人覺得太子身價大跌?依老夫看定要將花家滿門抄斬,殺雞儆猴!”
言罷,還徑直抽出自己的佩劍。
劍鋒一轉,直指盛曆嚴。
“太子,以為如何。”
高國表麵上對花落兒不滿,實際上借此來貶低盛曆嚴。一句話,你敢娶不是我安排的人,老夫先抄花家,看看還有誰敢效忠依附於你。
朝堂上一時氣氛焦灼,花落兒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背後不知什麼東西還硌得慌,這會兒一想,合著盛大太子裏麵穿著軟甲啊!
一瞬間花落兒真想重開了。
“嗬嗬,太傅想本太子尋哪一門好姻緣呢?”
“自是太子的有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