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不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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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鉉不愧是酬唱的大神,略一思索,便開口吟唱道:“人已散,長夜散盡情未斷。情未斷,夜夜愁緒,憂心煩亂。柳色已舊不複煥,鴻雁已過影成線。影成線,孤影獨形,蒼心未變。”

這是一首憶秦娥,乃是被李白些爛的了詞牌名,但是徐鉉些出來,卻是另一番風味。很簡單,直白的將情感抒發了出來。

眾人一陣叫好,卻聽見蘇易簡說道:“徐老一身詩作無數,但是這詞作卻少之又少,可是無一不是精品!”

眾人一陣誇耀,徐鉉說道:“人老了,哀愁也就多了,罷了,罷了!”

卻見方婉伴隨著琴聲,傳唱了出來,到時很淒美的一首詞。下一個就輪到蘇易簡了。蘇易簡雖然才華橫溢,但是為了顯示對徐鉉的尊敬,卻是說道:“不久之前,皇上召見,大家做了一些詞作,但是有一首,當時覺得不夠完美,回去之後細細的思索了一番,今天就獻醜了。”

說完,卻是唱道:“非煙非霧瑤池宴。片片。碧桃冷落誰見。黃金殿,蝦須半卷,天香散。春雲和、孤竹清婉。入霄漢,紅顏醉態爛漫。金輿轉,霓旌影亂,簫聲遠。”

都醞釀了這麼久,卻是算是還詞了,眾人又是一陣誇讚,徐鉉笑道:“老夫老矣,老矣!”似乎是心服口服的樣子。

接下來便輪到了吳效德,吳效德慌忙說道:“在下不懂詩詞,隻是懂一些天文之學,還是太平興國初年,皇上下詔在下入京之時,才進得京城。自願罰酒三杯!”

說完,便將酒杯一端,一臉幹了三杯!風滿樓見狀,很是怪異。一個寫詩詞很是才華橫溢的人,和一個天文學者一起,這本身就夠怪異的。

終於,風滿樓發現,原來這個吳效德,看自己的眼神,總是充滿了一種怪異,似乎想要將自己看穿的樣子,原來如此。

可是,為什麼要如此看著自己呢,難道是想從自己身上發現什麼秘密,但是卻又不探聽!心裏更加的奇怪。

不過,風滿樓想了想,自己也沒什麼秘密,如果非要說機密之事的話,便是今天奉旨,調查那官家中毒的事了。

“果然如此?”風滿樓心裏畫了大大的一個問號。風滿樓知道,這隻是猜測,雖然可以大膽假設,但一定需要小心求證。

卻聽趙元侃一臉笑意的看著風滿樓,說道:“風大人,該你了!”

風滿樓回過神來,慌忙說道:“真是抱歉得很,剛才想了很久,實在想不出來。認罰,自罰三杯!”

卻聽見蘇易簡說道:“興仁兄,這可不行。現在興仁兄也是名滿大江南北的妙手,今日不作一詞,實在也說不過去!”

徐鉉也隻是看著風滿樓,大家都知道風滿樓的大名,但是卻說不作,很明顯是不給大家麵子,自己還是不要將臉湊過去,免得被扇得啪啪作響,還不知道為什麼!

趙元侃也說道:“風大人,這可是無論如何推辭不得!”

風滿樓心想,這個趙元侃也是,這個蘇易簡,雖然是個狀元,但是卻一點看人的本事都沒有。居然和徐鉉為伍。

這個徐鉉,雖然和李昉齊名,但是比起李昉來,卻差得原來,現在不過是一散騎常侍,虛銜而已。學士的虛名,更是低得很,現在是什麼學士,直史館學士。比起以前在南唐來,那可是翰林學士,明顯是降級了。

但是,李昉卻不同,李昉卻是歸宋以後,官位穩步上升,現在已經是翰林學士了。要不是年紀大,而且是南唐舊臣的緣故,恐怕現在至少也是參知政事了。

為什麼同樣經曆,出身的兩個人,卻有不同的命運?無非就是官家不喜歡這樣的人而已。處處喜歡出風頭,做事不知道轉圜。要是趙元侃和他親近的話,無意中得罪了李昉,也得罪了官家。

所以,風滿樓卻是不想趙元侃久待。隻是現在趙元侃被方婉的美色所迷惑,竟然流連忘返。

風滿樓還是顧忌這個蘇易簡,畢竟現在深得官家信任,乃是官家欽點的狀元,想了想,說道:“風某也不過以前偶爾練筆之時,有一詞奉上,請大家勿要見外!”

於是,便說道:“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閑;粉骨碎身全不惜,要留清白在人間。”

說完,補充道:“這是在下在餘杭石灰礦場的時候,想到的一首詩,權當汙了諸位之耳!”

這首詩雖然簡單易懂,而且還傾注了強烈的個人情感,卻很是有感染力。隻聽那方婉姍姍動聽的彈奏出來,很是正義淩然。

這個時代,不隻是詞,乃是根據音律來傳唱的,便是詩,也是可以進行傳唱的。著名的有旗亭畫壁,便很明顯的表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