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府
“老爺今年是您的六十大壽還要同往年一般一切從簡嗎?”
“與往年一樣及可沒必要大張旗鼓的。”溫言喝著茶慢條斯理的開口。
溫時初拎著外袍晃晃悠悠的進了屋:“那可不行呀爹,這可是您六十大壽怎能與往年一樣。”
溫言一見他臉便冷了下來:“整日沒個正行,這都十六七了過些年就該及冠了還整日無所事事這成何體統!”
“老爺,初兒這也是關心您呀。這孩子隻是貪玩兒了些但品行還算端著,您就別生氣了。”溫時初的母親雖是恨鐵不成鋼但這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隻好出言相勸。
溫時初滿不在乎反倒是直接坐下沒個正型的晃著腿一整副市井小民的做派。
溫言連一絲眼神都不願意給他,可架不住溫時初太過張揚讓人根本忽視不了。
“爹,兒子隻是關心您就別罵我了,您這次的壽宴就交給我跟兄長吧。”溫言皺眉剛要開口。
溫時初便出言製止:“您不放心我還不放心兄長嘛,這事兒就說定了啊。兒子就先走了還有美嬌娘在等我呢。”
“逆子!”溫言抄起一旁的茶盞就砸了過去,溫時初嫻熟的躲避一看就是被打了許多次練就的本領。
“走了啊,爹。”臨踏出門時溫時初還不忘再補一句。
“快滾!”溫言怒吼。
溫時初一出府便收起了剛才那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他將新做的狐裘隨意的搭在臂彎處還去了一趟春香閣買了幾盒糕點都是在京城吃不到的風味。
暮春樓
“不過也才十六歲那日初見時話裏話外都帶著慌亂還有些底氣不足這才幾日不見呀看起來穩了許多。”謝墨琛坐在暮春樓的頂閣中靠在欄杆處看著不遠處的溫時初。
楚知寒像個老媽子一樣忙前忙後的生怕謝墨琛再染上風寒。
但他也不忘接上謝墨琛的話茬:“暫先不說你怎麼看出他變沉穩了就先說你你一下你這眼神很好呀這般高的樓你就憑一眼就能認出那孩子也是不容易。”
“我是誰呀我可是大將軍…”最後三個字謝墨琛並未說出聲楚知寒卻看懂了他的炫耀,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少年。
“您快別忙了我不會有事兒的。”謝墨琛看著還在忙的楚知寒終於出聲阻攔。
楚知寒沒聽他的還在認命的翻找可以讓謝墨琛更暖和的東西:“我妹說了你若是再染上風寒就將我宮中嬌養的那幾株名貴草藥毀掉…”
楚知寒的動作仿佛已經認命了可語氣中還是帶了許些不服。
“溫二公子快到了。”謝墨琛還沒來得及笑話楚知寒沐春昇便來報信了。
謝墨琛一聽便回到暖閣中將楚知寒在他身上掛的奇怪東西全都抖落在地就披著一件狐裘。
楚知寒給了他一腳謝墨琛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二人便都認命般的一起蹲下身撿起地上那些七七八八的東西。
兩人剛收拾完溫時初也走到了頂閣門前敲響了房門。
剛一進門溫時初便將搭在臂彎處的新狐裘還有手中拎著的糕點放到了謝墨琛一旁開口道:“上次初見臣…我看出您畏寒特回去做的還望收下,我還想讓這件狐裘跟糕點當做拜師禮。”
謝墨琛摸著狐裘的手一頓:“拜師禮?你也要拜?”
“也?不會範家那小子也拜了吧!”十六歲的孩子能忍住啥呀直接炸毛。
謝墨琛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該說些啥求助的看向楚知寒而楚知寒事不關己的偏過頭裝作沒看到。
“那不管您就是我師父了。”溫時初有了一點耍賴的成分在 。
謝墨琛隻好應下收了東西而後開始商討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