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招,就滅掉了三分之一的鼠群。
蕭得生並沒有感覺到鼠群的奇異之處,正準備回頭關心下林峰的傷勢,卻看到他打開衣服內袋,給自己灌下一瓶泛著淺白光芒的藥劑,然後傷口開始緩慢愈合結痂。
蕭得生知道,這是上次江南秋的死亡給陸葉留下的陰影,他在無數個睡不著的夜晚,都能看到陸葉嚐試將自己的精神力壓縮後保存下來,為的就是一旦隊員遇到危險至少能保住性命。
即使是這樣,也隻堪堪夠每人一瓶濃度極低的藥劑而已。沒有研究院的幫助,很難將精神力壓縮後實體化,安全局的份額有限,陸葉隻能自己私下製作,蕭得生看見她的眼底青黑越來越重,想要勸阻卻不知用什麼理由。
或許江南秋的死亡,她比誰都要自責。
“這鼠群中有控製者,我剛剛就是著了他的道。我來試探,你比我強,可能需要由你來尋找。”林峰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對蕭得生說。
蕭得生點點頭。
剛才的藥劑讓林峰恢複了一些精力,他又擺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嘲諷對麵:“不過是點老鼠,剛剛隻是和你玩一玩,現在我要開始動真格了。”
蕭得生默契接話:“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陰暗鼠輩,居然隻能靠控製老鼠來攻擊,你到底是有多自卑,都不敢露麵啊?”
剩餘的老鼠聽到話語似乎躁動起來,開始“吱吱”亂叫,似乎是操縱者出現了情緒波動,不過躁動的時間很短,很快鼠群又恢複了一開始的安靜狀態。
蕭得生和林峰對視一眼,看來激將法不管用,那隻能強攻了!
火焰雨如流星般從上方均勻地墜落進鼠群,散發出高溫燒灼蛋白質的焦味,似乎隻有被烈焰灼燒到的老鼠才能勉強恢複些神誌,發出痛哭的“吱吱”聲,同時四處逃竄,妄圖躲避被灼燒的痛感。
林峰無奈道:“我力量有限,隻能做到這樣了。”
鼠群原本整齊的隊形被衝得淩亂,在無數皮毛上帶著火焰的老鼠移動過程中,蕭得生發現有一塊地方被都被這些老鼠避過。
他眼中精光一閃,就是這裏!
浴蠶劍幾招連發,寒氣直接在鼠群中清出一條道路,劍尖直指那一塊被老鼠避開之處,周圍的老鼠忽然發瘋似的開始疊羅漢,短短幾秒中那塊區域就出現了一座鼠山。
想靠數量抵擋我嗎?那得問問我的劍同不同意!
蕭得生成竹在胸,隻是往浴蠶劍中灌注了更多的水係精神力,浴蠶劍上寒光更甚,直接穿過鼠山直直命中核心位置。
不對?劍尖像是被什麼東西抵擋住了!
蕭得生感覺到自己的劍被一個軟中帶硬的屏障擋住,無論怎樣用力也無法刺的更深,而那屏障也隻能抵擋住劍招,不能發揮出更強的李阿玲,二者誰也壓不過誰,場麵上出現了暫時性的僵局。
鼠山則被劍招完全凍住,一分兩半,露出和蕭得生對抗之物的全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