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木融入李祈安體內後,周遭紅光大盛,紅光籠罩處水火不侵,出於生物的本能的求生欲,李祈安的身體貪婪的吸收這股來自鳳棲木的元氣修養己身,從頭頂百會穴吸收元氣,經左右手太淵穴,左右腿懸鍾穴,後化成精華流入丹田,一夜間在丹田內形成水坑,至此練氣成!
七歲少年一夜入練氣,無論在哪個宗門或家族都是一件值得歡慶的事情,但此時的李祈安卻是高興不起來,望著已經被燒成焦炭的客棧陷入迷茫。
昏迷前隻記得父母拚死護住自己,以氣禦物將身邊所有東西都砸向眼前斷臂的店小二,但是沒有任何用處,最終二人頭顱都被砍下,自己胸前也留有一道猙獰的傷口。
回過神的李祈安隻剩下一個念頭,爺爺去哪了,爺爺為什麼不來救我們,左右張望隻見赤身裸體的李正陽癱坐在焦炭裏,背對著李祈安身上還插著三劍。
李祈安手腳並用踉蹌起身,看見這輩子都無法釋懷的一幕,被驚的連連後退,爺爺的腦袋和左臂沒了!父母的頭顱和身軀被燒成焦炭!
李祈安走到李正陽身旁撿起那把斷刀,默默走向一旁的林子裏開始挖坑,李祈安隻覺自己有著使不完的力氣,也不覺得饑餓,一連挖了三個大坑,後又將父母的遺體從廢墟中挖出,將他們的遺體,一個個放入坑中,立上石碑。
事後李祈安靜靜的坐在墳前,看著眼前的三座墳發呆,兩行清淚無聲無息的從臉頰劃過。
在蟲鳴繞耳的幽夜,天空上一座飛舟快速駛來,停在客棧上空,飛舟上豎有一麵旗大旗上麵寫著逍遙二字,隻見,從上躍下一人右手一拍腰間錦囊,從中飛出一把精鐵劍穩穩懸停在腳下,隨之向被燒毀的客棧禦劍而去。
從飛劍上下來,隨手將劍隨手插在一旁,隻見,整座客棧都已碳化,但有一片地方完好無損,心中很是不解,故而望向四周企圖找到原因,但一無所獲,而後用神識探查周圍,發現,一剛入練氣的少年坐在林中,更是疑惑不解,乘坐飛舟來時發現周圍人煙稀少,按理來說這麼晚了不應該有少年獨自一人坐在林中,所以右手一揮剛才插在地上的劍便飛到手中。
女子提劍屏息緩步向少年走來,當劍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李正陽才後知後覺,轉過頭來打量眼前人,身著白色勁裝,眼部線條流暢,眼尾高於內眼角,人中分明,配上適當的嘴唇外翻,模糊的上唇峰欲說還羞又曖昧不明,紮著高馬尾及腰的長發被束在身後,是個美人胚子。
打量片刻後轉過頭去雲淡風輕道:
“你也是逍遙門的?來殺我們一家的?可以告訴我,我們一家子犯了什麼重罪要被這麼多人追殺嗎?”
女子看向少年身旁三座新立起的墳頭,再結合剛才少年所說的話,才後知後覺將劍收入錦囊中,打量起少年。
眼前人,麵有俊氣卻蒙頭垢麵雙目通紅,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戾氣,衣著樸素滿身汙泥,胸前的衣服有一道口子,顯然是利刃切開但怪異的是身上沒有任何傷痕,片刻後開口正欲開口,隻聽飛舟上中傳來一道嗬斥聲:
“凝瑤,讓你來是找四掌教和正陽老前輩的線索,你找一個孩子做什麼?”
“見過師傅,隻是這……”
蘇凝瑤正欲說話,隻見李祈安聽到四掌教三個字後怒火中燒,拿起身旁的斷刀,直指飛舟吼道:
“這就是自詡名門正派的逍遙門?將我父母和爺爺殺死,現在又來找人?臨走前砍我一刀,現在又派人回來確認我死沒死?那可就要讓你們大失所望了,我不僅沒事,還毫發無傷,今晚過後我就要把你們逍遙門所作所為傳揚出去,讓你們遺臭萬年!哈哈哈哈哈,有種你就殺了我!講我碎屍萬段!這樣就沒有人能知道你們逍遙門做了什麼事,你們還可以自詡名門正派,迎天下人所喝彩!”
空中突兀的出現一中年男人,一揮手將李祈安帶回飛舟上,而後向蘇凝瑤傳音道:
“你也回來。”
隨後三人陸陸續續登上飛舟,借著閣樓裏的光亮才看清眼前的中年男人,穿著青色道袍,麵無表情,神色淡然,眼神空洞,給人一種就算明日天穹崩塌也事不關己的感覺。
李祈安怒目而視:
“你和四掌教穿同樣的衣服,你們果然是一夥的,不敢在下麵把我殺了是怕人看見?”
中年男人俯視李祈安說道:
“逍遙門四掌教於三日前被斬殺了,殺你全家的不是我逍遙門的人。”
李祈安回想起來,自己是兩日前來到客棧,如果真如眼前男人所說,那確實不是逍遙門的四掌教,但也可能是騙人的說辭。
男人又道:
“看客棧情況裏麵的所有東西都已燒毀,不應該有活人出現,你為何活著,還有你胸前衣物是怎麼回事?你說你是李正陽的孫子,那你爺爺人呢?”
李祈安不說話,隻是那雙猩紅的眼睛不斷的盯著他,見狀,男人緩緩道:
“也罷,等到了逍遙門還是交給專業的人來辦吧,凝瑤,掉頭咱們回逍遙門。”
蘇凝瑤拱手一拜:
“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