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沉默不語的伊沫郡主發話了。
沉默許久,伊沫郡主靈光一閃,又出了個難題:“六角亭,八角亭,紅瓦黃瓦壓枝低。現在可身在禦花園涼亭中,就以亭子為題,如何?”
亭子,刁難我嘛不這是,我思量再三,卻怎麼也想不到。“興許是我題出太難了。”伊沫郡主見我焦頭爛額,自嘲說道。
心不在焉的我竟無意寫下了一個字--此,哎?怎麼辦?這回完鳥!對了,此!
“此夜西亭月正圓,疏簾相伴宿風煙。梧桐莫更翻清露,孤鶴從來不得眠。”
“本王爺還以為亭子一題是妹妹刁難了你,沒想到竟作詩作得如此絕妙,隻是,這西亭在何處?我怎從來沒聽過?”“這是奴嬋家鄉的亭子,中秋甚美,至今難忘。”“籲”我又舒了一氣,又差點要露餡了。
這幾個王爺都冥思苦想,有什麼題能難倒我,思前想後,還是靜寂無聲,我卻是在大腦裏一首詩一首詩地翻著,居安思危嘛!
“好,什麼題目都難不到你,本王爺給你出題難的。酒,以酒為題。”伊誌王爺打破了寂靜。
“三哥,兮柔乃一屆女流,怎會知之酒之意?”伊沫看自己三哥出的難題,看來也不禁為我抺了把汗,當然,這時代,女流之輩不怎碰酒。
But--我們古代詩人可不是女流,酒嘛,什麼“借酒消愁愁更愁。”“借問酒家何處有。”都是酒阿酒,會很難嗎?
我裝著冥思苦想的樣子,其實我早就想到了,但是女流之輩這麼快就答出關於酒的詩,未免也太放蕩了些,所以得裝作好好想想。
半晌,我看時機差不多了,便舉起毛筆,邊寫邊吟:“紅泥小火爐,綠蟻新焙酒,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
大家都沉默了,我心裏一驚:“難道這詩不行。不可能,我對咱詩人還是極有信心的。“想不到,一女子竟如此有才學,服哉!”伊誌王爺由衷地讚歎,鼓起掌來。“王爺過講了,奴婢隻因身在書香門第,所以自幼飽讀詩書,才獻醜了。”“飽讀詩書,出口成詩,絕也!”其他王爺也讚歎道。
“我是不是顯得太厲害了點?”我突然心一顫:“宮裏居心叵測,樹大招風,如果如此有才華,不免有些明槍暗箭要問我射來,我怎能一一招架的住?這樣在宮裏可不好。”還是女人懂女人的心,伊沫看出了我心中的顧率,便安慰道:“大可放心,今日之事,絕不會外傳。”聽到這句,我懸著的心才放鬆,心裏的一塊大石頭悄然落地。
也因為這次的“刁難之旅”(原諒我取了個這樣的名字),我又收獲了一個閨蜜,那就是大才女--軒轅伊沫,咱美麗可愛的小小小郡主,別看她刁難我時裝深沉,但她平常也是個有點二,有點萌的“二缺”,我想,我以後的皇宮生活,一定會越來想有趣。
殊不知,危險,正悄然滋生……